,才將方長老的罪證給蒐集齊全,又偷偷地將賬冊修改了一部分,將其中一大部分的資金轉移了出去,悄悄地藏了起來。
莫弋乾咳了兩聲,道:“不義之財,自然是要充公的。但屬下心想,主子將來或許用得著,便私藏了一部分。剩下的那些,屬下已經全部交給了屈吳兩位長老。至於怎麼來圓這個謊,那便是長老們的事了…”
誰知道他將那筆財物轉移到了哪裡?反正方坤已死,死無對證。
看著他臉上那得意的笑容,雲晴忍不住搖頭。這小子依舊是那副德行,從來都不曾變過。想到昔日做過的那些事情,雲晴頓時覺得哭笑不得。“哦,藏了一部分?我猜,你藏下的那部分才是真正的大頭吧?”
莫弋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紅暈,叉著腰的手也不知道擺放在哪裡才好,竟然變得不自在起來。“還是主子瞭解我…”
“說吧,那些東西價值多少,都藏哪兒了?”有錢不拿,那是傻子!既然他都這麼做了,她又何必不領情呢。
如今,她手裡正缺銀子花呢,為何不要?!
莫弋見主子並未責怪他,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嘿嘿…那筆財寶,屬下都已經換成銀票了,在錢莊裡存著呢,總計五千餘萬兩…”
一聽五千餘萬兩,屋子裡的人無不屏氣凝神瞪大了雙眼。感情,藥谷最大的碩鼠,在這裡啊!
68 石惠兒之死
感覺到臉上有什麼東西滴落,躺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的人掙扎了良久,終於微微掀開眼簾。眼睛適應了微弱的光線之後,她的記憶慢慢回籠,腦子裡的畫面漸漸地清晰了起來。
“醒了?”冷冷的男性嗓音從頭頂傳來,在昏暗的地牢裡顯得格外的響亮。
石惠兒努力的睜大雙眼,想要將眼前的人看清楚。可是身子剛剛動了動,就牽動了全身敏感的神經,四肢百骸傳來的痛楚感,讓她忍不住呻吟了起來。
疼痛,讓她的意識慢慢的恢復了。
動彈不得的四肢,讓她想起了那殘酷的事實。她的手筋腳筋全都被挑斷,如今的她已經是個毫無價值的廢人了。
“你…你是誰?”石惠兒費力的抬起頭來想要將那站在暗處的人看個清楚,卻始終是徒勞無功。
五臟六腑受創,四肢又完全無法動彈,狼狽的匍匐在滿是苔蘚的石板上,樣子別提多不堪了。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變成這副模樣。以前雖說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常常食不果腹,飢寒交迫的,可也沒像如今這般悽慘。不但沒有吃的,連口水都喝不上,甚至連個乾淨的地兒都沒有。
想想在藥谷的這麼些年,她也是錦衣玉食的養著,與那些大戶人家的千金也沒啥區別。更因為一張乖巧的嘴和一副玲瓏的心思,讓她備受長輩們的喜愛,師兄弟們的愛護。雖說暗地裡,也有人時常拿她的身世說事兒,但起碼並沒有當面撕破臉過。
“呵呵呵呵…”她忽然有些想笑,喉嚨裡吐出一連串怪異的聲響。
一直未答話的男子穿著一身黑,因為站在暗處,所以看不清長相。可是那雙在黑暗中,依舊閃閃發亮的眸子,卻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
石惠兒笑了幾聲,身上的傷口牽扯得生疼,繼而笑聲頓時轉為了痛苦的呻吟。奮力的抬起頭來,石惠兒對著那藏在暗處的人吼道:“看夠了沒有?是不是鳳雲傾叫你來的?本座如今這副模樣,她可滿意了?”
男子聽了她那嘶聲力竭的喊叫聲,臉上並無一絲的同情,反而充滿了嫌惡。“我覺得還不夠慘…”
石惠兒微微一愣,無神的雙眼也漸漸地變得清明起來。“這聲音…你…你是莫郎?你是來救我的對不對?”
一番欣喜之後,石惠兒的臉頓時又垮了下來。“不…你不是他…莫郎怎麼會這麼對我,他怎麼會背叛我!”
莫弋見她一口一個莫郎,眼底閃過冰冷的恨意。“石惠兒…你沒有看錯,的確是我。只不過,我不是你的什麼情郎,而是少谷主身邊的暗衛。”
他從陰暗處走出來,面容也漸漸地清晰起來。
石惠兒看見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面龐,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無數的情緒翻湧著。由最開始的欣喜到後來的悲哀,再到深深的悔悟,石惠兒那張滿是血汙的臉早已扭曲得不成樣了,看著就叫人噁心。
“怎麼會是你?你為何要背叛我!”石惠兒深深地吸了口氣,厲聲的質問道。
莫弋將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眼底滿是不屑和鄙夷。“我本就是少谷主的人,何來背叛一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