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太太的啼哭聲弄得心煩意亂,二老爺也便沒了好臉色。“父親都說了會沒事,你還鬧個什麼勁兒。你是一府的當家主母,整日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樣子!”
“芸兒可是我含辛茹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我如何能不擔心?”二太太見他這樣狠心的模樣,心裡就很不痛快。
二老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甩衣袖,出去了。
二太太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忍不住暗暗咬牙。一旁服侍的丫鬟見夫人這般傷心,不由得勸道:“夫人何必與老爺置氣?這不是便宜了那些狐媚子麼!七小姐是老爺的親生骨肉,老爺如何能不擔心?夫人還是想想,該如何處置九小姐吧。”
早些時候,九姑娘被定了棒殺之刑的,可是因為七小姐就不了了之了。如今舊事重提,二太太這才收起了眼淚,露出一抹狠厲。“哼…就算那毒不是九姑娘下的,但與她也脫不了關係。去叫幾個力氣大的粗使婆子,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本事,敢動我的人!”
丫鬟見她終於轉移了注意力,這才欣喜的跟了上去。
距離京城百里的郊外,幾個行色匆匆的男子騎著馬一路飛奔,直到看見一座名為梁山寺的寺廟,這才停下腳程,悄悄地潛伏了進去。
“參見主子。”
黑暗之中,除了淡淡的藥香,再也沒有其他的氣息。一個看不清面貌的男子斜倚在一張頗為華麗的床榻之上,將視線從窗子外收回,冷冷的問道:“事情打聽的如何了?”
“回主子的話,赤霄那邊傳來訊息,已經有些眉目了。”那單膝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目不斜視的望著眼前的男子,聲音鏗鏘有力。
男子乾淨修長的手指一頓,渾身被一層寒冰之氣所籠罩,淡淡的吐出一個字:“說。”
“那日…被主子臨幸的女子,是皓月國的一個官家小姐…”黑衣男子似乎被主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凌冽之氣給震懾到了,變得有些戰戰兢兢起來。
男子一個冷厲的眼神殺到,那黑衣男子不得不低下頭去,繼續稟報:“據赤霄所報,那位官家小姐,出身御醫世家沈府,但具體是哪一位,卻尚未有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