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你再不張開眼睛,我可要親你了哦,”鄭言憶壞笑著嚇唬道。
無言掩在被子裡手微微一動,心跳如雷似鼓般,他是生氣,可是不是為了鍾慶書而生氣,而是她做事前總是沒有和他商量,每次都打擊得他措手不及,他可以忍受她娶別人,他也可以忍受她三夫四侍,但卻忍受不了她什麼都不和他說,她將他推拒在外,永遠都是這樣……
親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鄭言憶盯著無言紅豔豔的唇瓣,那唇形完美而光澤極好,她有點心動了……
“無言,你不張眼,我真親了哦!”鄭言憶快速說完真的湊上了自己的嘴巴,狠狠撞向了無言的唇……
“嗯……”無言吃痛,驀地張眼,卻沒有推開她,只是淡漠的眼眸緊緊盯著眼前離他不過半寸的鄭言憶。
她嘴巴也疼,磕著牙齒了,為了減輕疼痛,她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唇,泛著無辜的大眼和他對望著。無言心頭火起,一把扯過她將她拉尚了*裡側,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別生氣別生氣,你被我吃豆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鄭言憶可憐兮兮地瞪著一雙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確實不是第一次啊,他們第一次親親……是在七歲那年,她像個狼崽子一般朝他撲了過去,誰知道他腳下不穩,兩人雙雙滾地,嘴巴就碰上嘴巴了……從那之後,她像是嚐到了甜頭,三不五時地偷襲他,最喜歡的莫過於親他……
無言咬著唇,目光有些緊迫逼人,其實她哪裡捨得對她發火,從小到大哪次不是他認輸他倒黴他栽跟頭他被吃豆腐,而鄭言憶每次都是趾高氣昂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欠扁模樣。
“你知道我為什麼肯叫你主子?”無言陰沉沉地問。
“知道,你打賭輸了嘛……”鄭言憶叼著被子一角,一臉苦相,她怎麼能被他騎在自己身上啊,嗚嗚,這動作,這姿勢……嗚嗚……丟死個人了……
“打什麼賭?”無言目光也是陰沉沉的。
“這個……這個……”鄭言憶眨眨眼,心虛地覷著快要發怒,不,是已經發怒的大帥哥,“我,我能不能不說?”
當年成立暗衛,是十歲的鄭言憶提出來的,當時她武功已練得很好,雖然不是無言的對手,但是打倒一兩個大內高手還是沒問題的。然後她說讓無言做她屬下,無言當即就不答應,武功明明沒有自己好,他才不要她做自己主子,況且,他想做的也不是她的屬下……
她後來說的一連串計劃他都沒有好好聽,最後還是鄭言憶說要打賭,要是他輸了他就得叫自己主子。賭便賭,他才不怕她。可是她賭是什麼呢,賭的是她鄭言憶敢不敢去勾欄院!無言當時十四歲,鄭言憶才十歲,他當然賭她不敢,誰知道當夜她便混進了勾欄院!還鬧得滿城風雨……無言氣急敗壞,躲了她整整一個月,最後還是讓她給揪了出來。
無論他怎麼不理她,怎麼不睬她,她偏是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他不放,最後他不得不妥協,叫主子就叫主子吧,成立暗衛就成立吧,他辛辛苦苦去籌謀,去招兵買馬,所有苦工他都做全了,她大小姐翹著手吊兒郎當地在皇宮太平度日,他經歷了多少生死關頭或許她不知道,可是他那滿身的傷痕都是為了成立暗衛,成立這個強大的暗衛組織!
女尊的社會
無言盯著她,盯著盯著似乎眼睛累了,隱隱可見一絲水光,他連忙放開她翻身而起,快步想要走出房間。鄭言憶哪能就這樣放他走,身形一閃,及時擋住了他的去路。
“無言,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嘛,你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你別離開我呀,”鄭言憶抱住無言的腰身,委委屈屈地說,在這整個天下,她能真正對著耍無賴、能真正任性妄為、能真正無理取鬧、能真正胡作非為的人,非無言莫屬,這些年,她太習慣了無言,習慣了對他耍性子,習慣了他對她的予取予求,她每次惹他生氣,他也沒有真正地對她發過脾氣,總是縱容著她,*溺著她,包容、忍讓……他對她是真的好,好到無法無天,她怎麼能不感動呢,她真的愛著他的,一直都是……
她曾經懷著無比“崇高遠大”的理想,將天下美男收歸囊中,才收了一個鐘慶書,無言這一月來便沒怎麼和她說話了,她本以為他是不介意的,因為他一直都寡言少語,她也沒心沒肺從不去注意……
無言抬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回抱著她,低低地嘆息一聲,他拿她怎麼辦才好。
“無言,你不要不說話嘛,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鄭言憶搖了搖他,嗓音委委屈屈,好不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