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阿綠尖叫道:“阿綺,好多好多的金子。”她縱身一撲,抱住一個金子做成的紙鎮,便想提起。哪知這一提,那紙鎮紋絲不動。再一看,原來那紙鎮和金子做成的幾面是一個整體,哪時是拔得動的?
對上阿綠一臉的又是歡喜又是痛苦,方老笑道:“姬,這間房子是郡王特意為你準備的。”本來這間房在鄴城時便準備佈置。沒成想陛下把眾人帶到晉陽來了,便趕在晉陽的府第弄了這個房間。
說罷,他向張綺行了一禮,緩步退出。
方老一退,阿綠又尖叫著撲向一個几面上的金質茶盅,哪知用手一提,依然紋絲不動。
阿綠這可不信邪了,當下一個一個地提過去。
一刻鐘後,她回過頭,眼淚汪汪地看著張綺,“阿綺,高長恭欺負人……這麼多金子,就沒有一個拿得動的”她恨恨地說道:“抱不走的金子,算什麼金子?”
見張綺笑望著自己,阿綠扁嘴說道:“你還笑,還笑真是的,與那姓高的越發相似了。”
阿綠不說也罷,一說還真是提醒了她自己。這阿綺,行事越來越鎮定,可不是與蘭陵王越來越相似了麼?
張綺一直笑看著她,直到阿綺在金箔貼成的大床上翻了幾個滾後,才上前把她扯開,“累了這麼久,休息了再過來吧。”
兩人在婢女的引領下,來到旁邊的寢房。阿綠服侍張綺洗浴,自己也洗了一個澡後後,突然叫道:“噫,怪了,這不是南院麼?怎麼郡王不讓阿綺與他住在一起了?”
面對阿綠的質問,張綺輕柔地笑道:“或許他有他的主張吧。來,給我梳好頭髮。”就到這裡,張綺朝著眾婢女說道:“你們出去吧。”
“是。”
幾個婢女躬身後退。退著退著,那站在角落處的婢女突然抬頭,朝著張綺悄悄地眨了眨眼。
張綺一愣,便朝那婢女叫道:“你留下。”
“是。”
“阿綠,幫我到門口看著。”
阿綠一怔,看了那婢女一眼,馬上應道:“好。”她退了出去。
房門吱呀一關,那婢女馬上朝張綺福了福,小小聲地說道:“奴是蕭尚書安排在這裡的人。尚書令奴把一樣物事交給張姬。”
說罷,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密封的小盒,恭敬地送到張綺面前。
張綺揮了揮手,示意她退後後,開啟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塊手帕來。
這手帕,繡著一副美麗的山水畫,旁邊寫著一句詩,落著一個綺字,正是張綺自己的作品。
是了,在陳國時,她曾經有五副手帕落在了蕭莫手中。
真沒有想到還有再見它們的一天。
張綺朝那婢女瞟了一眼,暗暗想道:蕭莫透過這手帕來傳信,是讓我放心,這信完全無假吧。
她拿起那手帕。
手帕下面壓著一張紙,上面寫著幾個字,“金房中有地道直通尚書府。”下面,畫了一副簡陋的地圖。畫的正是隔壁那個堆金砌玉的房間,在西側角落處,重重標明瞭下。
什麼?
張綺的手一抖。轉眼,她便深吸了一口氣。
把盒子收起,張綺低聲道:“我想見他一見。”
“是,奴一定傳達。”
“你先出去吧。”
“是。”
那婢女一退,張綺連忙上前把房門關上。把那紙條再看一遍後,她順手扔入了火盆中。
看著那紙條變成灰燼,張綺突然籲出一口長氣。
她早就知道,蕭莫會替她準備,果然如此。只是蕭莫那人,一定要防。
想到這裡,張綺出起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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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門外傳來阿綠地叫聲,“什麼?你說什麼?”慌亂地叫聲中,她急急衝到了臺階上,朝著裡面叫道:“阿綺,阿綺,不好了,不好了。”
聲音中帶著哭聲。
張綺開啟房門。
門外的阿綠,氣得臉孔通紅,她一看到張綺,便衝上來握著她的手,急急地說道:“阿綺,我剛才聽到有一個婢子說,太后給高長恭指婚了,他就要娶正妻了她們還說,高長恭早就知道了這事,這王府裡翻新,就是為了迎接王妃做的準備。”
她悽然說道:“怪不得把你趕到了南院來住,原來他要成婚了。”
說到這裡,阿綠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