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聲音一落,張錦便在一旁叫道:“九兄你說什麼胡話?我母親何等身份,怎麼會要一個私生女的幫襯?”她越想越荒唐,不由哧哧笑了起來。
張蕭氏也是臉色不好。她瞪了張軒一眼,怒道:“阿錦這話說得有理,軒兒,你雖丈夫,有些事還不如你妹妹想得明白。”
這話一出,張軒一臉沮喪。他慚愧地看向張綺。
張綺把他的表情收入眼底,暗叫不好:張蕭氏看到他這表情,多半會以為今日之事是自己慫恿他的
果然,張蕭氏的眼神更陰沉了。
張綺暗歎一聲,張軒此舉,真是弄巧成拙啊。她低下頭,朝著張蕭氏盈盈一福,轉向張錦脆性生生地說道:“姐姐此言錯矣。阿綺聽過,便是那三品大夫之家,也有妾室當家的。阿綺雖然出身卑賤,可捨得用心,未必沒有出頭之日。”
她這是第一次理直氣壯地說一句話。
張蕭氏一怔,張錦沒有想到她敢反駁,更是一怔。
在安靜中,張綺咬著唇,認真地說道:“何況,阿綺也有一些才學,若是能嫁得一寒門之官為妻,說不定堪為臂助。”當然,最關健的是,要蕭氏捨得捧她推她,她才能有此造化。
張蕭氏盯緊了她。在張錦哧笑出聲時,她不屑地說道:“阿綺志向不小啊。”
張綺跪下,朝著她恭敬地磕了一個頭,認真地說道:“阿綺知曉一些事,姑子最緊要的,是嫁一個出身相當的夫君,再得到他的敬重,然後才能談及其他。”
這席話,她表面上說的是自己,實際上說的也是張錦。她想透過這番話告訴張蕭氏,自己是知道規矩的人,從來不願意慫恿張錦做那種與人私相授受之事。
張綺想,在張蕭氏面前,難得有開口的機會。這次便是得不到張蕭氏的喜歡,最不濟,也要與張錦和蕭莫撇清一些。
說到這裡,她又怕張蕭氏厭惡自己出頭,連張錦沒想過的事都想到了,便又從懷中掏出那副手帕繡畫,恭敬地說道:“這是阿綺與婢子阿綠共同繡就的,想獻給母親。”
她這副繡畫,與現今建康最流行的繡畫如出一轍,還更精美。如果給張蕭氏看到,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