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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低著頭向後退到一棵樹側,讓自己重新變得不起眼。

蕭莫轉過頭時,已是嘴角噙笑,面如春風,“什麼事?”

那婢女出現在兩人面前,她朝著蕭莫一福,輕聲說道:“我家姑子說,夫人看管她甚嚴,她無法出來與蕭郎見上一面。這是她繡好的帕子,還請蕭郎收下。”

卻原來是張錦在遞上信物,以安撫不曾見到她的愛郎的心。

蕭莫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他挑了挑眉,道:“你家姑子有心了。”也不知是不是張綺的錯覺,他在說到‘有心了’三個字時,加重了音。

那婢女遞過帕子。

蕭莫伸兩指拈過,見那婢女盯著自己,他把帕子放入了懷中。

見那婢女還不動,他挑了挑眉,“還有事?”

那婢女垂下眼來,低聲說道:“沒,沒事。”

在蕭莫地盯視中,她怏怏退去。臨去時,朝躲在一側,像個隱形人一樣不起眼的張綺瞟了一眼。

那婢女一走,蕭莫便把手帕拿出,順手揉成一團,他反手便丟入林子中。

看到他這個舉動,張綺睜大了眼。

蕭莫看向她,勾手道:“過來。”

張綺咬著唇,小步走近。

走著走著,她眼眶一澀,低聲說道:“剛才那婢子看了我一眼。”

蕭莫挑眉看著她。

張綺訥訥地說道:“我怕她是夫人派來的。”

蕭莫等著她說下去。

張綺輕輕脆脆的,把昨日那婦人假裝被她撞得流產之事說了一遍。她說得很詳細,連自己當時的應對都事無鉅細地說了。

她說完後,蕭莫笑了,“阿綺這是向我求助。”

張綺低頭不語。

蕭莫道:“你既是我的人,向我求助也是應該。現在我知道了,會留意的。”

張綺向他一福,低聲說道:“多謝郎君。”

蕭莫攔住她,順便抬起她的下巴,朝著她細細欣賞了一會後,道:“時辰不早了,我得走了。”笑了笑,他解釋道:“再耽擱下去,姑奶奶只怕會派人過來尋我。也不知我哪裡犯了她,怎地想納一個阿綺都這般不容易。”提到姑奶奶時,他的聲音中帶著親近。顯然那姑奶奶對他是十分寵溺的。

張綺自是不會吭聲。

蕭莫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蕭莫一走,張綺連忙轉身,急匆匆地鑽入樹林中。她尋了一陣,終於看到了被蕭莫扔掉的那塊帕子。

這帕子繡得相當精緻,上面還寫著一個錦字。

這東西若是落在別人手中,少不得又會鬧出一番風雨來。

張綺想了想,把帕子撿起放入懷中——暫且收著,說不定什麼時候,這個帕子便派上了用場。

然後,張綺轉身,迅速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她擔心有人在注意自己,她與蕭莫獨處的時間越久,別人的猜測便越對她不利。

急急回到房中,張綺把房門一帶,靠著它喘息起來。

蕭莫對她志在必得

幸好大夫人那裡阻著。

可是,這張府中,也只有這麼安全。她得想法子,得想法子……

她能借的力,實在是太少了。張軒畢竟是張蕭氏的親兒子,便對她同情喜愛,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幫手太多。

還有誰可以用一用?

在張綺的琢磨著,時辰過得飛快。見日頭不早了,張綺連忙梳理了一下,轉身朝學堂走去。

張綺趕到時,姑子們已來了大半。

看來她走來,姑子們如往常一樣,瞟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張綺重新站在了自己慣常站著的那個角落。

今天又是袁教習的課,張綺一站定,便有僕人專門擺好幾和筆墨。

袁教習一進來,學堂裡的嗡嗡聲便是一止。

他的身份和才華,在姑子中有著絕對威望。這小小的學堂裡,便有好幾位姑子暗暗喜歡著他。

說起來,以袁教習的長相和身份,本來不應該來給姑子們授課的。可當時張氏長者安排他授課時,他一力推去了教授小郎們的事,說是要教姑子們。還直言不諱地說道:他是學畫之人,這些姑子綺貌華年,正是可堪入畫時。他得近距離與她們處一處,好畫出流傳千古的仕女圖來。

他說得振振有詞。張氏的眾位長者倒也信了。這個時代,各大家繪畫時,著實喜歡描繪女子的梳妝打扮起居言笑。凡擅畫者,無不是精於仕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