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得的佳人,還是會上鉤的。
轉眼他又忖道:據得來的訊息稱,高長恭這人在女人方面,本是個笨拙的。我這個計策雖然拙劣,對付他那等男人,應該還是能手到擒來。
當下,梁顯溫和地笑道:“雪兒,你可聽過蘭陵王這個名字?”
蘭陵王?
梁雪嗖地抬起頭來,她張著小嘴,驚道:“是齊國的蘭陵郡王?孩兒聽人說,他是當今天下第一美男。”
梁顯笑得更溫和了,他示意梁雪上前,扶著她的手,感覺到掌下的滑膩,梁顯的大手在她的手背上撫摸著,輕輕說道:“父親把你許給他,可好?”
什麼?
梁雪一驚,好一會,她喃喃說道:“也不知他相不相得中女兒。”與任何少女一樣,陡然聽到自己會與這個天下聞名的美男子有所交際,梁雪的神色中,多多少少有了些渴望。特別如梁雪這種選擇並不多的姑子,更是不由自主的,心口開始砰砰跳動起來。
“這你放心。”梁顯笑道:“這個蘭陵王外表雖俊,卻不是一個風流人兒,並不善於與婦人打交道。阿雪只需按照為父的安排來,他一定會乖乖地娶了我的女兒回家”到是那時……他慢慢眯起了雙眼。
在荊州城度過了半個月後,天空又放晴了。
這一日,蘭陵王正在書房中,說起荊州這地方還是有好處的,它是交道要道,又靠近陳國與齊國,幾乎是三國之間有什麼變化,在這裡都可以很快就知道訊息。當然,還是要透過人蒐集的。
此刻,收集了一些訊息的蘭陵王,便蹙著眉在帛書上寫著什麼。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轉眼,楊受成的聲音傳來,“郡王,荊州刺史遞上貼,說是知曉郡王前來,不勝榮幸,今日刺史府恰好有宴,請郡王攜夫人赴宴。”
蘭陵王慢慢放下毛筆,淡淡說道:“荊州刺史?連我的身份也調查清了?倒是好手段。”說到這裡, 他應道:“你告訴他們,今天晚上我會赴宴。”
“那夫人?”
“夫人就不必去了。”
“是。”
天空雖然放晴,可踩在雪地上,還是格支格支地響。把楊成受等人留在府第,蘭陵王只帶了八個護衛便來到了刺史府。
原來,今日恰好是荊州夫人的生日。蘭陵王提前了一個時辰就把禮物和拜貼送上了。他無意與這些本地人周旋,也不想參加這等無聊的宴會。此番應約,不過是給這些地頭蛇一個面子。
因此,蘭陵王交待了護衛們幾句後,在刺史府的管事地帶領下,朝刺史大人所在的書房走去。
那管事一邊走,一邊時不時地朝蘭陵王看上了眼,看到這個參加宴會,面見刺史也不肯摘下紗帽的傢伙,他心裡不禁暗暗嘀咕。
來到正堂,請蘭陵王坐下後,那管事便離開了,說是去請過刺史。
他是貴客,管事雖然離開,府中眾僕可不敢輕忽,當下婢女們如穿花般走來,煮的煮酒,上的上茶,一時之間,堂房中暖氣溶溶,*光明媚。
足足等了二刻鐘,見那管事還沒有回返,蘭陵王眉頭一蹙,站了起來。剛剛站起,一個欠身正準備饒過來給他上酒的婢女驚叫一聲,只聽得“嘩啦啦”一陣水響,卻是那暖得溼熱的酒水,淋了蘭陵王一身
這般冬寒時節,酒水縱使溫熱,不過片刻便會冰寒徹骨。那婢女驚得臉孔一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郎君,婢子不是故意的,婢子不是故意的……”
“好了。”蘭陵王打斷她的話,淡淡說道:“府中可有衣裳,拿一套給我換上吧。”
“有,有的。”答話的,是急急趕過來的一個年長僕婦,她恭敬地說道:“郎君勿惱,我家小郎君與郎君一般高矮。”就到這裡,她朝那跪在地上的婢女喝道:“還不起來帶著郎君前去?”
“是,是。”
那婢女連忙站起,白著臉領著蘭陵王越過一道走廊,又穿過一個天井,來到一處廂房裡。
“就是這裡?”
“是,是。”
蘭陵王提步走進。這個廂房倒挺溫暖,一走進去人都冒汗,廂房裡面還有一個小套房,房門緊閉著。外面是一個耳旁。
看著那婢女遞來的狐裘,把中裳和內裳扔遠,蘭陵王點了點頭,他命令道:“出去吧”
“是。”
那婢女一退,蘭陵王便掩上房門,解去衣裳……
還別說,那樽酒水著實不小,那麼一灑,裡裡外外三層衣裳都給溼透了。蘭陵王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