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始終不像個樣。
帶走璞玉
他自然想帶走一樣與她有關係的,璞玉雖然不是她親生的,可也是她親手救的,帶在身邊,多少有個念想。
再說納蘭璞玉,他真的是打從心眼裡喜歡這孩子。
那把竹簫,他自然也會帶走。
可惜了,那是一把她與蘭陵北畫一同做好的竹蕭。
爹爹跟孃親
納蘭璞玉抬起小臉,帶著不解。
“爹爹,我們不能一直住在將軍府嗎?”
可是
可是他喜歡這裡,喜歡孃親,喜歡舅舅,喜歡師父,喜歡夫子,喜歡小蝶姐姐,喜歡這裡的每一個對他好的人。
江水顏淺淺一笑,見他著急的樣子,而後搖頭。
“自然不是,不過爹爹可能有一日會離開吧!你就留下來,這裡的人都待你好,不過你長大了,記得孝敬你孃親,知道嗎?”
納蘭璞玉似懂非懂地點頭。
卻在沉默了許久之後,他道,“爹爹,如果有一天爹爹要走,璞玉跟著爹爹可好?”
“為何?”
他問,並不覺得詫異。
“因為孃親在這裡有很多人對孃親好,如果爹爹走了,爹爹就只有一個人,璞玉想陪著爹爹。”
他睜著大大的眸子滿滿的都是乖巧的模樣。
“我算是沒白疼你了!”
江水顏緊緊地摟著懷裡的納蘭璞玉,輕輕地笑開。
這孩子從小就懂事,從不給他折騰任何事情,乖巧地叫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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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人間四月,本該是人間最美好的四月天,可宮內卻是亂成了一團。
深夜時分,月光皎潔,宮內卻是一片肅殺的氣息。
當蘭陵北畫帶著納蘭天姿趕到的時候,正聞得善喜公公悲慼地大喊一聲。
“皇上駕崩——”
他看著文武百官跪了一地,腳步踉蹌了一步,隨即鬆開了納蘭天姿的手朝著皇上的寢宮跑了過去。
留下納蘭天姿站在百官站著的地方,而她的身旁跪著的正是容軒。
沒有任何徵兆的,他就走了!
這
那一聲“皇上駕崩”雖然還回蕩在她的耳邊,可是她始終不肯相信。
那一日她瞧著皇上雖然病弱,可不至於會走得這麼突然!
蘭陵北譽走了,最傷心的是不是就屬蘭陵北畫了?
從小到大,都是蘭陵北譽將他寵著的。
納蘭天姿一步一步走進了皇上的寢宮,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進去,可是蘭陵北畫也是會帶她進去的。
走過文武百官,她入了寢宮,此時跪滿了宮女太監。
而在最裡邊,傳來了低低的哭泣的聲音,是大皇子等人,還有皇后,並沒有見著姬雲泱。
顯然皇上離開的時候走得太急了,她的妃子兒女們並沒有全到齊,就連文武百官到的也不夠整齊!
以她向來敏銳的洞悉力,她總覺得這一切
怪異得很。
姬雲泱沒來,可是因為沒有接到訊息還是
此時皇后在此,大皇子在此,她難免有些為他擔心。
他們是在一個多時辰之前才聽聞容軒讓人帶了話,說是皇上恐怕不行了,他們快馬加鞭趕來的。
“皇兄!”
蘭陵北畫撲了過去,卻是不死心地探了他的鼻息,心裡一涼還是不肯死心又給他把了脈象,絲毫無生的反應。
他嚇得跌坐在了地上,還是納蘭天姿走過去將他攙扶起來。
“北畫,你別這樣子,他若知道,一定不想你這般傷心的!”
“皇兄怎麼可能會走呢!而且走得如此地突然”
他知道必定會有離開的一日,卻不是現在,至少他還能維持幾年!
這是
蘭陵北畫只覺得一陣亂,似乎有些結始終不曾解開過。
她望向蘭陵北譽那慘白的臉色,心裡也很不是滋味,那一張臉就連到死,還是如她義父一般,卻是少了許多的生氣。
蘭陵北畫搖頭,眼裡帶著淚花,上前握上了蘭陵北譽漸漸失去暖意的手。
“皇兄你之前不是還叨唸著要為我過生辰嗎?都要到了,你為何就突然走了?”
此時,皇后娘娘擦了擦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