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身邊坐下,見她頭髮上還彆著好幾朵的花。
笑了笑,他道,“怎麼整得跟一瘋婆子似的?”
雖然這麼說,卻沒有動手為她拿下那滿頭的鮮花,大朵大朵的,走在太陽下都能不能撐傘了。
“母妃這樣可好看嗎?”蘭陵雲傾問道。
“好看!任何時候都好看!”
他說道,話語裡滿滿的都是寵溺。
納蘭天姿這才把腦袋枕在了他的胳膊處,從地上隨手撿起一朵花,仰起小臉最後將那一朵大大的牡丹別在了他的發上。
本是一頭烏黑的長髮,大部分用碧玉簪綰住,此時這一朵花別上去倒是牢固!
正眼瞧了一眼,忍不住一陣赤。裸。裸的嫉。妒,果然是人比花嬌。
這一朵別上去,並不見任何的不妥,映襯著他那一張風華絕代的容顏,竟然覺得如此順眼,特別是他那雙桃花眸子,含著笑意的時候,風情萬千。
“真是好看!男人戴花能戴出這個味道,將來嫁你了,確實不虧啊!”
她由衷地讚歎著。
蘭陵北畫也沒有急著把花取下,暖暖一笑,隨了她去。
“叔真好看!傾兒也戴花可好?”
蘭陵雲傾問道,把蘭陵北畫手裡拿的那一朵清雅芙蓉搶了過來放到了納蘭天姿的手裡。
“母妃,傾兒要戴花!”
“好!我給你戴上!”
她坐起身,細緻地將花被在他那小小的玉冠上,正中間是一大朵清雅的芙蓉。
想著三人這一副場面,感到有些好笑,真是神經錯亂的一家子。
戴好了花,蘭陵雲傾這才心滿意足地挪到了蘭陵北畫的懷裡,半眯著雙眼打了個呵欠。
“叔,傾兒困”
“那就睡吧!叔抱著你。”
他把蘭陵雲傾抱在了懷裡,調整了個舒服的姿態,又伸手將納蘭天姿給摟到了懷裡。
低低一笑,在她的臉上親吻了一下。
“你若犯困也睡一會吧!”
大樹下涼風習習,倒是個好眠的地方。
納蘭天姿也調整了個姿勢,瞧著很快就入睡的納蘭雲傾,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便也學著他的樣子趴在了蘭陵北畫的懷裡。
“我睡一會,不過你下午可有事情?還需要進宮嗎?”
她問,畢竟這個時候宮內的事情還多得很,他蘭陵北畫還算是個說得上話的人,許多地方還用得著他。
其實憑他的勢力與聰慧想要得到皇位也是可能的事情,幸好他的心思不在那裡。
她可不想一輩子被守在深宮,同那麼多的女人分享一個他。
“不去了,我今日就陪著你與傾兒,好好睡一會,用膳的時候我喚你。”
納蘭天姿點頭,趴在他的懷裡也不再說話,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只是在她就要睡著的時候,聽得蘭陵北畫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天姿,在我最難熬的時日裡,總是有你陪著,真好。”
她暖暖一笑,又把眼睜開,“我只希望你可以過得好,放眼未來!不論什麼事情,我都願意與你一塊兒度過。”
天很藍,風有些大,枝頭上的葉子發出嘩嘩的聲響。
樹下,一大一小窩在了蘭陵北畫的懷裡,三人皆都別了花,場面有些詼諧,卻是那麼溫馨。
有風吹來,吹動了他們的衣袂,這個夏末的午後,很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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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三日,上一回苦於蘭陵雲珞死不承認那一道聖旨是假的,又有殷太師等人相助,姬雲泱也沒有完全的理由拿下他們。
於是他們就在蘇若昭的一句:“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話中,紛紛離開了蘭陵宮殿。
這事情他們不可能做得天衣無縫,再說已經得知那一道遺昭是假的,想要找出那個能模仿得如此真切的人也算不上是難事。
唯一擔心的就是早在這一道假遺昭擬好的時候,他們已經殺人滅口了!
不過經過這一遭,蘭陵雲珞想要登基的事情便算是擱淺了下來。
而他姬雲泱此時並不急著坐上那位置,他若要坐上那位置,那必定是要光明正大,而非如此不擇手段!
連自己的父皇都能謀害!
自古以來,奪謀篡位之事確實不在少數,然而父皇疼愛他確實比其他的皇子更甚,他若真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