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這又是當著朝廷裡的文武百官做什麼?”他淡然地問。
“皇上既然下了遺昭,封了雲珞為大皇子,這一道聖旨雲王便沒有理由拿走!還有云王,你說本宮的靠山沒了,那麼你呢?皇上向來寵你,如今他離開了,你以為你還能仗著誰如此放肆?”鑊
蘭陵北畫心裡雖怒,卻也沒有表現出來,淡淡地笑了開來,帶著滿滿的落寞。
“本王說本王懷疑這一道是否真是皇兄下的遺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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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北譽駕崩的三個月後,朝廷裡依舊一片混亂!
這一段時日,處理了蘭陵北譽的後事,蘭陵北畫與納蘭天姿也在宮內一住便是三個月的時日。
處理完了蘭陵北譽的後事,他想,是該好好管理管理了。
聽聞蘭陵雲珞被立為太子,便想著國不可一日無主,就要擇日登基!
對這事情不滿的大臣有不少,卻也沒有人敢出來說上一句,只能三五成群地在私下議論著。
這些日子的早朝甚至都是蘭陵雲珞在上,姬雲泱一心處理著蘭陵北譽的後事。
整整三個月下來,消瘦了不少。
蘇若昭雖為一朝丞相,卻是自從皇上駕崩之後就不曾再上朝過。
蘭陵雲珞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心裡有氣,也清楚蘇若昭除不得!
這一日,蘭陵北畫回了璃王府,也請來了蘇若昭。
“微臣拜見王爺!”
蘇若昭朝他行了禮。
“免了,蘇相你請坐,今日本王請你過來是有一事相求。”蘭陵北畫說道。
蘇若昭朝著一旁的位置走去,入了座也不客氣,端來了茶水揭開蓋子將茶葉撥了開來。
而後淺飲了一口,笑道,“璃王這些日子忙壞了吧,如果忙不過來,蘇某真願意為璃王照顧照顧天姿!”
“蘇若昭,當朝裡,也只有你敢如此了!本王欽佩!果然是我蘭陵國的人才,照顧天姿的事情就不勞煩你了,倒是往後的蘭陵國需要你多多看著點呢!”
蘇若昭與容軒便是蘭陵國的兩大清流,一文一武,蘭陵國這些年來也多虧他們,否則只怕國不像國了!
蘇若昭搖頭,“微臣三個月來不曾上朝,哪兒清楚朝廷裡的一切?”
“是麼?”
蘭陵北畫輕輕問了一聲,又說,“朝廷裡你的眼線可不少呢!表面上如此,其實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吧!若真三個月不上朝,就不清楚朝裡一切事務,哪兒是你蘇相的作風?”
蘇若昭淡漠一笑,又抿了口茶,才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擱。
他道:“還是什麼都瞞不過璃王,請說吧!只要這個忙不是要我永遠不見天姿,其他的忙,那我倒是儘量能夠幫得上!”
蘭陵北畫這才從寬大的袖子裡將那一道聖旨拿了出來,遞給了蘇若昭。
他道,“蘇相,本王知道你對於書法有一定的修為,誰的字跡都瞧得清楚,本王想讓你瞧瞧這一道聖旨,上面的字跡可是皇上的筆墨!”
那字跡雖然像得很,可他總覺得怪異。
蘇若昭接了聖旨,而後點頭。
“其實微臣雖未見過聖旨,但是這一道聖旨,微臣早就開始懷疑了!”
這也是他這三個月不上朝的原因!
蘇若昭開啟了聖旨,細細地琢磨著上面的字跡,字跡爽朗,帶著風骨,這形容倒也相似,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只不過
每個人的字總有自己獨特的一面,並非可以寫得如此相似。
蘇若昭的眸子裡深沉了幾分,好一會兒才冷漠一笑。
他道,“這東西倒是模仿得挺有水平的,只不過對方忽略了一點,皇上那時候已經是好長一段時日不曾下床行走,又被病魔折騰著,身子剩餘的力氣也沒多少了,哪兒能夠把字寫得如此力道呢?”頓了一會,蘇若昭又說:“寫這些字的人,也非一般人了,不過模仿皇上的字看著雖然像,卻只像了個九分,骨韻是有,卻是不足皇上的獨特!蘇某獻醜了。”
而後神色一沉,帶著幾分嚴肅,他道:“皇上駕崩之事,看來並非如此簡單。”
他早就開始猜疑了,當時這一切都太突然了!
此時
手裡的這一道聖旨,便是證據!
蘭陵北畫的臉色一沉,他自然清楚皇上駕崩之事並非因為他的病,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