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天姿抬頭朝著蘭陵北畫望去,見他臉色比剛剛還要蒼白幾分,便問,“你怎麼來了?”
這時候不是該與他的小師妹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嗎?
“璃王!”
江水顏起身朝他微微一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蘭陵北畫朝著納蘭天姿走去,抬頭揉了揉她一頭隨意綰起的青絲。
“來這裡也不與我說上一聲,讓我在將軍府裡一番好找。”
“你這不是找來了嗎?唔你師妹呢?你這般尋來,她可不只要罵我狐狸精了!嗯,會用什麼詞來形容呢,我想想啊母夜叉嗎?還是再大罵我一句不要臉?”
納蘭天姿笑了笑,從桌子上拿了一小顆黑紫色的葡萄塞到了嘴裡,咬碎之後,那甜甜的芬芳立即溢了出來。
“我知道讓你受委屈了,微微她就是這樣的性子,我還擔心你在她面前吃虧,看樣子我的擔心是多餘了!”
池微微於他來說算不上了解,但是她的性子他還清楚了些,在納蘭天姿面前,她必定沒留什麼口德吧。
“璃王可是想過要三妻四妾?”
一旁的江水顏突然問道。
“他敢三妻四妾,我第一個叫他入宮當了太監!”
納蘭天姿立即接下了話。
蘭陵北畫在她身旁的位置入了座,神色認真地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天姿,你不會讓我有入宮當太監的那一日。”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江水顏輕輕地笑著,眼裡的哀傷隱約湧現出來。
若可以,他也想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而那個人便是納蘭天姿,只可能再無此機會了。
他曾經想過,如果、如果
如果那一日他不離開颳風寨,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或者如果那一日納蘭天姿沒有劫持了蘭陵北畫,一切也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你那師妹可還在我府裡?”
納蘭天姿問道,少去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
已讓她回去了,暫時禁足在雕玉閣樓裡,子雅送她回去的。幸好這一回東方子雅出現得挺及時的。
“子雅出現了?”
納蘭天姿又問。
一想到可憐的東方子雅,納蘭天姿便覺得有些惋惜,好好的直男就怕要彎了!
“今日才回來,憔悴了許多,每每談到夜翡的時候那張俊臉那是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唔他們可是發生了什麼?不會是真讓夜翡得逞了吧!”
憔悴了許多啊!
莫非縱。欲。過。度?
蘭陵北畫搖頭,“靜觀奇變吧!”
一旁的江水顏面對對面的兩人興致勃勃地談論著這話題,顯得有些無語。
夜翡與東方子雅,他自然清楚一些。
也就是一些斷。袖。之。癖的事情。
只不過東方子雅他瞧著很正常的一個男人。
如今
不會也
“那你猜猜,子雅處於什麼位置?居上或居下?”
這才是她想要知道的重點。
“我猜居下,那沒用的東西!”
蘭陵北畫單看東方子雅這幾日被追成那樣,活似被追殺一般。
“我猜居上,那夜翡一瞧就是一張小受臉!哈哈哈”
納蘭天姿猖。狂地笑了幾聲。
“咳、咳咳——”
正說著外邊傳來了幾聲輕咳。
他們三人不約而同地朝外望去,正瞧見東方子雅立在那裡,那臉色果然是再一次刷地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他們這一屋子裡的人,竟然在談論他與夜翡做那檔事的角色
“璃王”
東方子雅輕輕地喚了一聲,想著此時的氣氛於他來說如此尷尬。
便又接著說道,“原來王妃真在這裡,那麼屬下就先告退了!”
這裡的氣氛,還是屋子裡三人那莫名其妙的神色,實在是叫他一秒也呆不下去。
“做什麼那麼快就想要離去呢?”
身後傳來了鬼魅一般的聲音,雖是冷漠,卻是不難聽出那帶著的笑意。
這一回東方子雅的臉色那叫青了!
他躲了這麼多天,此時又叫他給找著了。
想著腳底抹油溜出這裡的時候,夜翡卻是已經站於他的身後。
當他轉身的時候,便是與他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