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脫不了干係的。
她把熬好的藥往床旁的小桌子上一擱,見他臉色緋紅,伸過手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忍不住埋怨。
“你那小師妹不是要端藥給你喝嗎?伺候到哪兒去了!還以為她有多喜歡你!”
聽到她的埋怨聲,蘭陵北畫睜了睜眼,無奈一笑。
“就是她端來的我也不喝!我只讓你一人伺候。”
“還逞強呢!小心把你的腦子燒壞了,我可不想伺候一個呆子一輩子,唔剛好讓我紅杏出牆!”
她笑了笑,只不過見他燒得難受,還是有些心疼。
她也不過就是刀子嘴,逞逞口舌之快罷了。
“紅杏出牆”
蘭陵北畫輕輕地笑了開來,“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
他的手握上了她的小手,覺得自己的掌心發燙這麼握著她的手冰冰涼涼的,甚是舒服。
“我們別再鬧別捏了好嗎?”
蘭陵北畫問道,他實在不想因為一個與他們無關緊要的池微微而壞了感情。
好不容易才與她走到一起,他再也禁受不起任何的分離了。
納蘭天姿見他期盼的神態,泛起一笑,伸手指了指小桌子上的那一碗藥,她道,“為表你的誠意,把它給喝光了,我就考慮考慮!”
蘭陵北畫笑了笑,在她的攙扶下坐起了身子,端過那碗。
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仰頭全數喝完。
很苦,很澀,可是他喝得很開心,只不過還是忍不住頑皮得吐了吐粉嫩的舌頭。
再把碗放回原位的時候,他從小碟子裡拿了一顆蜜餞往嘴裡一塞。
蜜餞的芬芳漸漸地覆蓋了藥的苦澀,他蹙起的眉頭這才緩緩地鬆了開來。
而納蘭天姿卻是在一旁巧笑倩兮,看他吃藥彷彿成了一種享受。
“喝完了,是不是該考慮考慮了?天姿”
病弱的他朝著納蘭天姿靠了過來,靠在她纖細的肩頭上。
氣息比平常要重了些,而因為發燒的緣故,撥出來的氣息也是微燙的,吹拂在她的頸子處,她只覺得一股酥麻之感。
納蘭天姿微微垂下明亮的眸子瞧著他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伸手攬上了他的腰。
這才說道:“大哥此時還跪在祠堂裡呢,你讓他別跪了,我就答應你。”
“大哥還真是固執啊!”
蘭陵北畫笑了笑,朝著外邊帶著幾分虛弱地喚道,“小蝶!”
小蝶聞聲推門而入,“奴婢在,不知璃王有何吩咐?”
蘭陵北畫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遞了過去,“你去祠堂裡找容將軍,與他說本王讓他別跪了!”
小蝶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玉佩這才回道,“是!奴婢立即就去!”
“成了麼?”
蘭陵北畫問道。
“還行吧!我答應你就是,再不主動與你鬧彆扭,不過若是你先氣我,我可沒那麼好的度量與脾氣來包容你呢!”
她笑了笑,帶著幾分得逞的味道。
“嗯。”
蘭陵北畫這才輕輕地笑了開來。
興許是因為剛喝過藥的緣故,有些昏昏沉沉的讓他想睡,索性閉上了雙眼,伸手將她抱住,靠在了她的肩上很快便沉睡了過去。
納蘭天姿抱著他的身子,靠在床頭處,將被子拉高蓋好,側過臉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安靜地看著他沉睡。
其實能陪在他的身邊,得到他的寵愛,真的足夠了。
蘭陵北畫對他的寵愛與縱容,其實她全都看在眼裡。
這一回她會因為一個池微微的出現而如此,那也是因為在乎。
她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其他的女人對她的男人如此虎視眈眈,若是平常的師兄妹她可以接受,可是池微微心懷不軌。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又過兩天,蘭陵北畫的燒已經全退,恢復了大半,除了臉色並不是很好,其餘倒也沒什麼問題。
好些日子不曾進宮看蘭陵北譽了,於是他便帶著納蘭天姿入了皇宮。
遠遠地她就瞧見了那九龍塔,九十九層,直入雲霄的架勢。
四百餘年的歷史了,他依舊色彩鮮豔,高高地聳立於此!
她看著塔上的圖騰,是蘭陵國二字,也是最古老的文字,怪不得當時她會認不出這東西來。
見納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