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右眼的地方,雕琢了一隻蝴蝶花紋,簡單的紋路,看起來卻有幾分神秘。
他身形高瘦,面具下瞧不出他的喜怒。
見到他們出來,那面具男子朝著蘇若昭恭敬地行了禮。
“蘇相,一切東西都準備好了!”
蘇若昭點了點頭,又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辛苦了,兄弟!”
那面具男子行了禮轉身離開。
就這麼走了!
納蘭天姿有些傻眼,與蘇若昭一同上了馬車。
這回她真是想坐裡面也沒辦法了,靈犀鐲將兩人鎖在了一起,她只能坐在他的身邊陪他風吹日曬雨淋。
幸好她的性子悶不得,與其坐在馬車內,不如就作在此時這個位置,將所有的一切盡收眼裡。
蘇若昭駕著馬車朝著侍衛已經走遠的方向行駛而去。
納蘭天姿還想著剛才那面具男子的身份,便問,“那男人是誰?”
“算起來是我的手下,他卻與朝廷無關,只為我做事,人在朝廷,總得有些自己的勢力,不然什麼時候怎麼個死法都不清楚呢!”
他喜歡給自己鋪好了所有的後路,不這麼計謀著,萬一哪天被人給計算了,他蘇若昭就枉這一世的英明瞭。
納蘭天姿笑了笑,“都說蘇相是朝廷裡的一脈清流,沒想到對於朝廷也不是太信任嘛!倒是我大哥太死忠了!”
容軒的手下除了十萬兵馬,他並沒有培養什麼自己的勢力了,不過那些將士倒是一個個對於容軒萬分忠誠。
蘇若昭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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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他們瞧見城門處的人排了好長的隊伍,都是要出入城門的百姓,此時正在接受嚴格的盤查。
看來想從這裡混出去是不可能了。
蘇若昭看她一張柔美的臉,表情平靜地說,“你就先進馬車內吧,躲我背後也可以,別讓他們瞧見了,那畫像上畫的正是你!皇上揮毫畫你,線條柔美順暢,形象生動,倒是幅不錯的畫!”
“那是皇上親自所畫?”
雖然離得遠,不過她視力不錯,還是把那畫像裡的東西給看了個清楚。
說話間,納蘭天姿已經入了馬車,躲在了蘇若昭的身後,她還真不想入了後宮去當個數星星的皇后。
“是!皇上本就擅長丹青,成天面對著你,自然能把你的神態畫得如此逼真。那一幅畫可比宮內畫師畫得還好!”
蘇若昭也擅長丹青,雖然談不上多少喜愛,不過這一塊於他來說從來就不是難事。
“姬雲泱估計都氣死了!”
她放輕了聲音。
想到那十日的相處,她真敢發誓姬雲泱除了不讓她踏出水泱殿,真把她當祖宗供奉著。
寵得無法無天的。
對於姬雲泱在感情上,她多少有些愧疚的。
可是愧疚的時候又覺得自己不欠他什麼,反而,是姬雲泱破壞了她的幸福。
否則今日她怎麼可能會在這裡,與蘇若昭混到一塊,她早在成親那日就已經是真正的璃王妃了。
“我們朝另一個方向走。官道是不能走了,只能走山路出皇城。”
在皇城裡,不止皇上的勢力還有璃王的勢力,早晚得被翻了出來。
雖然山路難走偏遠,但是也能出城。
“我看你就放我回去吧,這麼折騰,蘇相,你這是在浪費時光,要不你讓你那個面具男給我帶個話,我便能安心跟你走。”
不然她這心天天忐忑著,一日也安心不下來。
再說讓人帶了話給蘭陵北畫或是容軒,他們必定能從那面具男下手,順藤摸瓜定能找著她。
蘇若昭調轉了方向,朝著來時的路行駛而去,這才緩緩地問:“什麼話?”
“你讓人給我帶個話給璃王,就跟他說,記得潔身自愛,萬萬不可破罐子破摔,池微微那不要臉的女人趁早休了吧,我還等著他重新抬著花轎將我迎娶入璃王府。”
雖然他娶了池微微,可她就是相信蘭陵北畫不會去碰。
否則,他也不會在姬雲泱上朝的時候進宮,將他狠狠地揍了一頓。
“你呀,想都別想!在我面前別三句都不離他,否則嘿嘿”
他笑了起來,帶著幾分得意,想到的是她柔軟的小蠻腰。
“蘇相,你真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