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餘一二十盞,她想著姬雲泱的大名那麼響亮,怎麼就沒人尖叫起來。
難道是還沒有被人撿到?
紅色的花燈越飄越近,身旁已經有人開始揀花燈了,姬雲泱瞥了一眼旁邊的人拾到的花燈,那紅色的小紙條上寫的都是他所陌生的名字。
這一回他所見到的是納蘭天姿寫的名字並非容顏,而是納蘭天姿。
她
真的不是容顏嗎?
可是她的身子確實是容顏的身子,或許這個時候他真該讓人出來幫他證實他的猜測了。
見到他看中的那一盞紅色花燈越來越近,姬雲泱彎身就要撿起的時候,一隻美麗白皙的手也正與他幾乎是同時搭到了紅色花燈上。
他抬首想看到底是誰這麼有眼光,與他同時看上了那一盞花燈,卻見是一身華美藍色長袍的蘭陵北畫。
他怎麼也來了?
不是向來最不屑這什麼平民百姓的花燈會嗎?
“叔皇叔怎麼也來玩花燈了?”
蘭陵北畫看到是姬雲泱也顯得有幾分疑惑,他不是不來的嗎?這回怎麼就來了!
蘭陵北畫笑了笑,看著與他同時拿著的那一盞花燈,他道:“叔高興著,也就來玩玩了,看能不能順便撿個王妃回去!放手吧,這花燈是叔的!”
“是麼?可是皇叔,這花燈可是我先看到的,你便讓讓吧,河裡還有那麼多的花燈。”
這盞紅色的花燈從納蘭天姿放下的那一刻,便已經是他的囊中物了!
蘭陵北畫露看了看那花燈,本也不想要的,只是此時見到姬雲泱這麼在意這一盞花燈,便搖了搖頭。
“可叔就偏偏瞧上了這一盞,不如你讓讓吧!”
“叔,你怎麼就什麼都喜歡與我搶呢?天姿你也想與我搶,連這盞花燈你也搶!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打上一架,誰贏了花燈歸誰!可好?”
蘭陵北畫一聽覺得還有幾分趣味,便點頭答應。
“好啊!既然如此,今日咱叔侄就好好地來比一場!”
他們的手依舊各自拿著花燈的一部分,誰也不讓誰,另一手卻已經施展了開來。
畢竟拳腳無眼,身旁的人擔心被殃及到,各自紛紛朝著旁邊退去,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空間施展拳腳。
兩人的手已經抓在花燈上面,打得不可開交。
另一端河岸的納蘭天姿見到對面的那一幕,看著那一襲水藍色長袍的的男子望去,那正是已經離開了三天的蘭陵北畫。
此時他怎麼會在這裡,又怎麼會與姬雲泱打起架來?
蘭陵北畫他也是來這裡放花燈的?
看來對她確實是徹底失望了!心裡卻有幾分埋怨。
見兩人打得挺是激烈的,而他們的手裡握著一盞紅色的燈籠,她看得有幾分傻眼,就為了一盞燈籠叔侄就這麼打起來了?
一旁的姑娘看到對面的人,也認了出來,一個是璃王蘭陵北畫,另一個是雲王姬雲泱。
一時間那些姑娘們看到他們的出現,再加上她們所揀到的花燈並沒有他們的名。
於是看著河裡飄著的十幾盞花燈,紛紛簇擁了過來,正要蹲下身隨便去撿上一盞燈籠的納蘭天姿,被猛然壓上來的女人就這麼給直直地推了出去。
一個沒留神“撲通——”一聲,栽進了景瀾河裡。
只是這一栽進去卻也不忘伸手拉住了幾名女子,同她一起掉了進去,濺起了大片的水花,好幾盞藍色的花燈也都因此遭了殃。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會游泳啊!”
“救、救命啊!唔——”
“”
“啊啊啊——”
岸邊上的女人見到那麼多人落水,嚇得哇哇大叫,卻始終沒有人敢下水去救人。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救命啊——”
岸上一陣不安的躁動。
此時已經是初冬了,這冬日的河水一陣刺骨的冰涼,朝她猛然襲來,幸好她水性不錯,沒一會就浮了起來。
冷靜了下來,看著身旁撲通死命掙扎的幾個花痴女,他們皆都受了不小的驚嚇,在河裡掙扎成一片。
納蘭天姿自認倒黴,拉了離她最近的女人朝著岸邊游去。
河岸的另一邊打得正歡卻還是沒有分出勝負的兩人,在聽到身旁的躁動與河岸的另一端傳來的呼天搶地的求救聲,立即停了下來,朝著對岸望去。
只是兩人的手依舊如剛才那般死死地抓住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