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拿著絲帕一臉嫌棄地往身上被他蹭過的眼淚與鼻涕,狠狠地擦著,恨不得立即將身上這一身才換上不久的衣袍換了下來。
“叔”
蘭陵雲傾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卻終於算是鬆開了他的手。
“你再哭,本王不帶你去找天姿了!直接將你帶回宮裡,讓你永遠都見不著他!”
蘭陵北畫讓他吵得沒辦法只能下了重話威脅!
卻不想這一說本是哭地上氣不接下氣的蘭陵雲傾,幾乎是在瞬間就停息了下來。
淚水流了滿臉,但硬是不敢再出個聲音,惟恐再也見不到她。
蘭陵北畫這才將小臉髒兮兮的蘭陵雲傾直接往身旁一放,看他坐得搖搖晃晃的,又有幾分不忍心。
無奈之下,便把那張擦過的帕子往他臉上一蓋。
“把小臉擦乾淨了,髒兮兮的,天姿看了都覺得怕!”
蘭陵雲傾這才乖乖地點頭,拿著帕子將那張美麗的小臉蛋胡亂擦了一番。
這才嘟著粉嫩的小嘴憋屈地朝著蘭陵北畫望去。
“看什麼看!成天就知道哭,醜死了!”
見他的臉雖然是擦過了可還是髒兮兮的,本想捏捏他的臉,無奈無從下手,便去揪他的耳朵。
“傾兒,叔告訴你,往後在叔的面前哭得這麼悽慘,往後便不帶你來看天姿了,明白了嗎?”
蘭陵雲傾點了點頭,就算想哭這會也哭不出來了。
他抬手擦了擦臉上未乾的淚水,用他甜甜的嗓音問道,“叔,等下,真的可以看到母妃嗎?”
“那不是你母妃!那是天姿!也不是你姐姐,她將來是要當本王的王妃的,你倒是可以叫她一聲皇嬸嬸,明白了嗎?”
這稱呼得從小抓起,一想到姬雲泱將來就要稱納蘭天姿一聲皇嬸嬸,蘭陵北畫就覺得心中甚是得意。
“是傾兒的母妃,她就是傾兒的母妃!”
蘭陵雲傾依舊固執地認為。
“你見過你母妃嗎?”蘭陵北畫問道。
蘭陵雲傾點頭,“見過!”
“那什麼模樣?”他又問。
“就是母妃那個模樣。”
於是再一次的蘭陵北畫特有想要將蘭陵雲傾給扔下去的衝動。
這個孩子怎麼就如此固執呢?
脾氣什麼的,跟誰都不像!
罷了,看在他是在想念他母妃的份上暫時不與他計較,嘆了一聲,蘭陵北畫暫時是認了!
“叔,傾兒的耳朵好疼,被你揪得好疼啊”
他的淚水再一次就要氾濫出來,蘭陵北畫見了他那淚水就要溢位來的樣子,立即鬆開了手。
小孩子,真是麻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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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頭疼欲裂,也不知道熟睡了多久,只見著西邊窗子的陽光已經照射了進來,由此看來已經是午後了。
正要起身的時候突然覺得身上有些重量,讓他扯不開被子,容軒又扯了幾下還是沒有扯開。
這才朝著一旁望去,卻見被子上躺著個女人,將他嚇得睡意全無,仔細一看,雖然只能瞧到個背影,卻也清楚得看出了是納蘭天姿。
他揉了揉雙眼,又搖了搖頭,見確實是她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她怎麼會睡在這裡?
到底睡了多久,怎麼都不蓋被子,容軒悄悄地坐起身子,將她擱在他身上的腿給放到下面。
這才下了床,抱著她輕放在他睡過的位置,而後才把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昨晚他喝了不少的酒,當場就醉倒,明顯地他可以看出納蘭天姿的酒量比他好了許多。
卻不知道他是怎麼回房的,難道是她送他回來的?
估計是扶著他回來累壞了,便直接往他的床。上躺去,這麼大了也不懂得要蓋被子。
容軒笑了笑,心裡滿是溫暖,坐在她的身邊見她睡得沉,便只是這麼安靜地看著她甜美的睡顏。
“羅寒!”
容軒朝外喊了一聲,立即從房門外進來一名身穿黑衫的年輕男子。
“屬下在!”
名為羅寒的男子應道。
容軒放低了聲音,他問:“昨晚可是天姿送我回來的?”
羅寒道:“是的,是小姐把將軍扶回來的,屬下想要幫忙,但是小姐不肯,硬是要一個人獨自將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