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夫子都教了你些什麼呢?”
納蘭璞玉聽到她這麼問,停下了吃飯的動作,他道,“師父近來正在教我基本的劍法,璞玉已經學到了點劍。如果孃親什麼時候有空,璞玉可以舞劍給孃親看的!”
納蘭天姿點了點頭,又聽得許栩說道,“小璞玉的手腕極為柔軟靈活,適合舞劍,目前我正教他學劍的最基本的招術,他學得倒是用功,而且一點就通!”
聽到他師父的誇讚,納蘭璞玉笑得幾乎合不攏嘴。
見納蘭璞玉沒給她丟臉,納蘭天姿這才笑了,又問,“那夫子教你什麼呢?”
“夫子一開始就教我背書《三字經》,不過《三字經》爹爹已經教過我了,現在夫子教我《百家姓》夫子說過幾日就要開始教我學《四書五經》,孃親,夫子還誇璞玉的字好看呢,不過璞玉寫的字都是爹爹教會的。”
一說到這個,納蘭璞玉特別激動地朝著江水顏望了過去。
接到他的目光,江水顏含著笑意,帶著幾分憐愛伸手輕撫小璞玉的腦袋。
見到納蘭璞玉搶了納蘭天姿的目光,坐在一旁的蘭陵雲傾嘖了一聲,他道,“《三字經》與《百家姓》我也會背呢!”
“哦?那背幾句來給叔聽聽!”
蘭陵北畫自然知道在納蘭璞玉面前,這個小傢伙失寵了。
而他其實也有些失寵了。
蘭陵雲傾見到納蘭天姿也朝他投來了疑惑的目光,於是漂亮的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用著童稚而清晰的聲音大聲朗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為人子,方少時。親師友,習禮儀”
納蘭天姿聽著才三歲多的蘭陵雲傾朗朗地將《三字經》完全地誦讀了下來,一字不差。
難免地對這個小傢伙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還以為這個小傢伙除了會固執地喊她母妃,會哭會鬧,沒想到也能背這麼長的《三字經》。
果然是皇室裡的孩子,真沒給皇室丟臉啊!
“你這小傢伙還真有點能耐啊!我還以為你只會哭只會鬧呢!”納蘭天姿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夾了一塊魚肉放到他的嘴裡,“吃魚肉才會更聰明啊!”
得到納蘭天姿的誇讚,蘭陵雲傾一臉的得意,朝著納蘭璞玉得意地笑著,並且做著鬼臉。
納蘭璞玉也給他逗笑了,就著他師父給他夾的菜大口大口地吃著。
“這傢伙”
蘭陵北畫微微地笑著,看著蘭陵雲傾那得意的樣子。
姬雲泱卻是不動聲色地夾了一塊雞腿往納蘭天姿的碗裡一放,他道,“你太瘦了,多吃一些。”
這話卻是真話,今日抱她的時候,這才驚覺她確實消瘦了許多。
納蘭天姿的笑容立即隱去,直直地盯著碗裡的那一塊雞腿,恨不得往他的臉“啪”了過去。
正想要將雞腿夾還給啊的時候,離他不遠的蘭陵北畫已經伸出筷子朝著她碗裡襲來。
“這東西天姿不大喜歡吃,雲泱的這一份心意叔就替你領了!”
說著已經將雞腿夾到了碗裡,雖然不是很喜歡吃這雞腿,但是瞧見是姬雲泱夾給她的,這心裡面難免有些醋意。
“這些日子你也照顧了我不少,確實憔悴了些,多吃點。”
江水顏給她夾了菜,淺淺地笑著。
“你也是,多吃一些。”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柔和了許多,臉上的笑容重新揚起,帶著明媚的味道。
江水顏輕輕地點頭,心中有些失落,原本以為她只是他的,此時還有這麼多優秀的男子鍾情於她,他拿什麼與他們相比呢?
一個是皇上寵愛的璃王,容貌豔冠天下,看他的樣子似乎挺喜歡納蘭天姿。
一個是皇上的皇子在不久前被封為雲王,絕美高貴,雖然深沉。
對於納蘭天姿雖然看不出他有多喜歡,可偶爾之間流露出的神情卻是對於她的關心。
而他江水顏,一身是傷,還失去了記憶。
一無所有,空有一副好皮囊。
甚至他自己到底有多喜歡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如果失去,他會很疼,他的心會如以往一般空蕩蕩的,卻是再也容不下其他。
這樣的他,一無所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