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子擋在了納蘭天姿的前面,對著那統領喊道:“大膽狗奴才!你們這些壞人,本宮要讓父皇將你們一個個殺掉!欺負天姿姐姐的都是壞人!”
聲音雖然稚氣,卻也帶有幾分威嚴。
納蘭天姿自然知道姬雲泱的默不作聲,“姬雲泱,你休想犧牲江水顏來保全我!皇后這麼做,必定有她的用意,我想你一定比我還清楚,我將軍府此時算是樹大招風了!
趁我大哥出兵時就想對我將軍府下毒手是吧!你們皇室的人還真是卑鄙!”
皇后這麼做,很多用意,卻都逃不過權勢與地位。
“你想怎麼樣?”
姬雲泱問道。
“他人有心要剷除我,我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納蘭天姿冷冷一笑,朝著那群侍衛望去。
“給我一些時間,我必須馬上為江水顏止血,待他平安無事,我便與你們走,那白玉簫確實是我偷的!姬雲泱如果你想要幫我,此時就進宮通知皇上吧,我想這事情皇上一定還不知情!”
蘭陵北譽雖然是一代帝王,可他不夠果斷,也不至於如此絕情。
容軒為朝廷出生入死,容軒的爹也為國捐軀,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想要動將軍府的。
想要動她將軍府也會在容軒回來的時候,再尋個理由動他們的,否則若是走漏了訊息,讓容軒知道畢竟要影響了軍心的。
白玉簫
怕也不是皇后最喜歡的簫吧!
“好!這事情我便隨了你!柳統領,在本王未回來之前,你若敢將軍府隨意一人,你便提著腦袋來見吧!傾兒,在這裡好好保護你的天姿姐姐,知道嗎?”
這小傢伙,小歸小,可他怎麼說也是皇帝寵愛的小皇子。
“是的,皇兄!傾兒一定會好好保護天姿姐姐的!”
他如玉一般的臉帶著幾分嚴肅,儼然如一個小大人。
“水顏,不會有事情了!”
她看著他胸口處的血跡,一大片的甚至染紅了她的衣裳。
她望向一旁伺候江水顏的兩個婢女,此時正被侍衛控制著,她冷著聲音說道,“放開她們!”
蘭陵雲傾看他們一點都沒有想要放人的意思,邁動著小小的雙腿,走到他們的跟前,小臉帶著憤怒。
“還不快放人!否則我讓父皇把你們都殺了!”
見他們在蘭陵雲傾的威脅下終於放人,納蘭天姿這才吩咐道,“清荷,清茉,你們兩人去準備乾淨的水,準備好紗布等,動作快些!”
“是!奴婢立即準備!”
“傾兒,不準讓這些壞人進來知道嗎?好好守在這裡。”
蘭陵雲傾的身份,他們還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蘭陵雲傾乖乖地點頭,“是的,傾兒一定會好好保護天姿姐姐的。”
她這才艱難地將江水顏橫抱了起來,這才朝著裡面一步步走去。
腳下踉蹌了下,差點就扭到,幸好已經到了床邊。
她把已經呈昏迷狀態的江水顏放入床榻上,拉了被子將他胸下的位置蓋住,這才去脫他沾染鮮血的長衫。
“爹爹、爹爹——”
此時外邊響起了納蘭璞玉帶著哭腔的聲音。
進房的人除了納蘭璞玉還有他的師父許栩。
“天姿,怎麼了?”
許栩看著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的江水顏,而他的衣襟已經被鮮血染紅著,一大攤的雪如一簇簇盛放的紅梅。
“他傷口裂開了!我得馬上為他止血!”
“我來!”
許栩將納蘭璞玉拉開,與納蘭天姿一起拉開江水顏的衣襟,露出他不斷湧出血的傷口。
此時一片紅腫,結痂的地方裂了開來,有一半的結痂甚至已經翻了起來,露出裡面鮮紅的肉血,而鮮血一直汩汩流出,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那得多疼啊!
他養了這麼久的傷,這傷口好不容易才長成這樣,此時又流了這麼多的血
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只覺得自己心如刀絞。
許栩見她哭得滿臉都是淚水,他道,“天姿,別哭了,他並無生命危險,只是失血過多,你別再哭了,一會把淚水滴到他的傷口處,那可多疼。”
聞言納蘭天姿立即把臉上的淚水擦了乾淨,見江水顏緊閉著雙眼,眉頭緊緊地蹙起,似乎痛苦得很。
卻見許栩已經往江水顏胸口處的幾個穴都點著,而傷口處的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