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那一身長袍也被濺到了不少的水。
她在大浴桶裡撲通了幾聲,掙扎著,好不容易這才將腦袋露出在水面上,一頭溼漉漉的黑色長髮粘在了臉上,猶如貞子一般。
“咳咳——咳、咳咳咳”
她用力地咳嗽了幾聲,被這水嗆得連鼻子裡都難受。
她把粘在臉上的頭髮撥開,憤怒地朝著一旁幸災樂禍的蘭陵北畫望去,拍打身身旁的水那濺起的溫水正好又濺到了他的身上。
“蘭陵北畫你是要死啦!讓我喝了好幾口水!”
他就非要先讓她的腦袋栽進水裡嗎?
蘭陵北畫見她瘋狂的樣子,唯有後退了幾步,勾起一笑,才說,“活該,本王沒把你腦袋往地上砸出了坑來已經很對得起你了!還不趕緊把身子洗乾淨,瞧你都要發黴了!”
渾身是水,他還不相信她就真的不肯洗!
嘖——
三天沒洗,她是怎麼忍受的?
而他竟然讓一個三天不肯沐浴的女人躺在他的身旁,還每晚必抱,他真是
真是瘋得不輕啊!
好似從遇上她開始,他就變得算是越來越墮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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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傷勢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背上被岩石劃開的那一道傷回來後便已經開始痊癒。
此時已經回來了大半個月了,背上的傷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身上多處擦傷已經全好了。
這大半個月為了讓他人相信他確實受了很重的傷,他還真從未出過王府。
一般都呆在了房間裡,就書房裡的書籍也搬了不少過來。
他與納蘭天姿所遭遇的一切,皇上已經知情誰是主謀,只是因為皇后的勢力還大著,此時的時局不宜動她。
而他在這裡裝得病重,也不過是想讓那些對他虎視眈眈的人暫時減少對他的警惕。
放下了手裡的書籍,揉了揉發酸的雙眼,心想,好似有好些日子納蘭天姿沒來了!
這些日子她的行蹤都掌握在他的手裡,只是從她入了璃王府後便沒再回將軍府,他是不是該去看看了!
反正他這雲王府與璃王府捱得這麼近。
“雲王!”房門外傳來洛衍之的聲音。
“進來吧!”
洛衍之這才推門而入,見著姬雲泱他道,“稟報雲王,天姿小姐已經入住璃王府三日了,此時璃王府戒備深嚴,特別是璃王所住的濃墨閣更是有數十人日夜輪流守著,天姿小姐正在濃墨閣,屬下派去的人為了怕被發現,實在無法靠近濃墨閣半步。”
“本王清楚了,衍之你去安排轎子,一會本王要去璃王府見見十三皇叔!”
這麼久沒出門了,是該出去走走了。
再說納蘭天姿住在璃王府裡面,必定不是她自願的,否則蘭陵北畫也沒有必要叫那麼多人守著,這便是囚禁!
如果他把納蘭天姿給放了出來,那女人必定會感激於他吧!
想到此,姬雲泱勾起了一抹淺得幾乎要看不見的笑意。
這些日子只怕他倆同。床。共。寢,一想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與他的皇叔睡在一起,他就惱火得想要殺人!
是該好好管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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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看書,一個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看書之人。
她認真的時候特別好看,有一種特別淡然的姿態。
半靠在那張榻上,單膝曲著,一手拿著書,一手放在了曲起的膝蓋上,一身嶄新的雪白衣裳,讓她看起來更為恬靜、悠然。
蘭陵北畫勾起一笑,伸手摘了一顆葡萄,剝了葡萄的皮咬了一半,剩餘的一半才送到了她的唇邊。
納蘭天姿淡淡瞥了一眼他手裡剝好的葡萄張嘴吃下,滿嘴的都是葡萄的芬芳,是那黑水晶品種,她在雲王府裡也吃過。
以後吃這葡萄別剝皮了,這葡萄皮營養著!
不過這葡萄
怎麼那麼小!
似乎
她的目光不滿地朝他望去,嫌惡地看著他。
“蘭陵北畫你竟然把你咬一半的葡萄餵我吃?”
真的是吃下去也不對,吐出來又太矯情了。
見她的模樣,他臉上的笑意忍不住加深。
“不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