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逢魔的人便急忙跟上去。
左川澤直直的向前走,絲毫不在意自己此刻渾身赤/裸,不過他轉過一個拐角還沒有走兩步就見前面走來三個人,前面那人是服務生,後面兩個其中一個西裝革履肥頭大耳,明顯的富商打扮,另一個是穿著暴露的美豔少年,正被他摟在懷裡,一看就是要去開房。
這三人見到前方走來一個赤/裸的人當場就愣了一下,接著再看到他那張臉頓時便暗中抽了一口氣,走廊裡一時間只剩下清脆的鈴鐺聲,一聲聲慢慢的響著,似乎可以直接拂到人的心底去,頓時激起層層漣漪,讓人心癢難耐。
彼此的距離慢慢接近,那個富商已經放開了懷裡的人,他的呼吸越來越重,眼中的光亮也越來越盛,等到面前的人走近時便迫不及待的身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捏著他的下巴,舔了舔嘴唇調笑道,“哪裡來的尤物,今晚和我走吧?你想要多少錢都沒……”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覺得眼前閃過一道血紅,耳邊傳來美豔少年的一聲驚恐的尖叫,他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道將自己拉著向一旁晃了晃,頓時讓他察覺到身體傳來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左川澤始終面無表情,絲毫不理會這個人到底說了什麼,他伸手抓住了他捏住自己下巴的那條胳膊,手指驟然縮緊,肌肉緊繃,而下一秒鐘他將他的胳膊硬生生扯了下來,滾燙的鮮血瞬間打在他赤/裸的身上,染紅了一大片。
因為扯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那個富商呆了兩秒鐘才察覺到疼痛,頓時抱著肩膀驚叫出聲,那聲音異常慘烈,似乎能讓聽的人都跟著一起疼。身旁的服務生臉色慘白呆愣在場,完全不知道要做何反應,那個美豔的少年則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張了張口,死死的看著面前的人。
而那個逢魔的手下只看了一眼便急忙低下了頭,自己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他們的主人生起氣的時候甚至能當場活活撕了一頭美洲虎,而他也只有在生氣地時候才喜歡如此直接殘忍的手法,他只看一眼就知道左川澤現在的心情絕對算不上好。
左川澤在那個富商抱著肩膀摔倒在地之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直接抵在牆上,妖冶的瞳孔直直的看著他,鮮豔的嘴唇輕啟,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你最好閉嘴,不然我把你剩下的胳膊也扯斷,懂嗎?”
那個富商臉色慘白,冷汗直冒,一張臉因為疼痛變得極其扭曲,他硬生生把自己將要脫口而出的呻吟咽回去,急忙點了點頭。
左川澤這才放開手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大堂掌管監控的人員早在左川澤出房間的門時就已經告訴了大堂經理,此刻經理也趕了過來,見到這個場面心底也是一顫,不過面上依然掛著職業的笑,急忙走上前,“左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左川澤依然什麼表情也沒有,他的臉上剛剛濺了幾滴血,此刻正順著臉頰緩緩滑下,更添了一絲邪氣豔麗,他慢條斯理的開口,“再給我準備一個房間。”
“是,請您跟我來。”
左川澤便慢慢走了,留下身後一地一牆的血,就這樣慢慢地走了,彷彿他是從地獄裡走出去一樣,又或者是他從一開始就生活在地獄裡。
他身上的鮮血順著赤/裸的身體慢慢滑下來,在地上拖了一條長長的血跡,右腳腕腳鏈上的鈴鐺隨著他的腳步依然會發出一陣鈴鈴聲,清脆動聽,怦然心動,彷彿是來自煉獄裡勾人攝魄的奏鳴曲。
服務生和少年死死的看著他走遠,他們身邊還有一條鮮血直流的斷臂,地上躺了一個疼得渾身抽搐的傷患,可是他們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被走遠的人吸引,儘管他剛才做了如此殘忍的一件事,他們還是覺得這個人……很美。
他就像是生長在極苦的地獄裡的一株絕色的食人花,明明知道他很危險卻還是忍不住讓人想要靠近,忍不住心甘情願的……被他吃。
左川澤跟著經理重新進了一個房間便立刻走到浴室裡沖涼水澡了,他低著頭,閉起眼一動不動任冰涼的水從上直衝而下,將身上的血跡一點點沖走,一點點變淡滑下,向下水道流去。
他做了幾個深呼吸,只覺得體內橫衝直撞的血液終於慢慢趨於平靜,這才微微睜開,極黑的瞳孔依然看不出絲毫情緒。
他沒想到因為宋哲的幾句話就讓他想起了那個男人曾經賜予他的一切,讓他體內的血液瞬間暴虐起來,差一點就失了控制。
宋哲,宋哲……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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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哲有潔癖,所以他這一個澡洗了兩個多小時才出來。等到他穿上睡袍出來時房間的沙發上已經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