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了那沁血的傷痕一眼,項陽的臉色倏沉了幾分,一顆心彷彿被人狠狠揪緊後掏空。
“該死的!”蹙著眉低咒,他大掌卻出奇溫柔地輕撫著她的秀髮。
他一定要查明她身上的傷痕由何而來,然後將那施暴者扒去一層皮,丟到太平洋裡去喂鯊魚。“主人,你手臂上的傷。”魯誡皺著眉,他比較擔心的是主人左臂上的傷口,雖然傷痕不深,但傷口卻極細且長,足見傷了主人的那柄利器有多鋒利。
“將藥放下,你可以先進下了。”項陽不以為意,銳眸中閃過了不耐煩。
他才不在乎自己手臂上的一點傷痕,一顆心早已全繫於樂上弦背上的傷,現在當務之急是儘快幫她的背部上藥。
而心中介意著的,是不願在魯誡的眼前,直接褪去樂上弦的衣裳幫她上藥。
畢竟欣賞她那完美嬌柔的身子,是他專屬的權利,他絕不允許其他男人與他同享,哪怕是他的忠僕都不可以!
“主人。”魯誡不忘本分,主人身上有傷,可是他的責任呢!
“退下。”伸出一手製止,項陽的聲音已接近低咆。
有個忠僕隨身是好事,但忠心也得看時間、地點呀!
又看了床上的人兒一眼,魯誡機警的發覺了主人低咆、與不耐煩的主因。
“那、我退下了,主人記得上藥。”不忘提醒,魯誡識趣的退了出去,他輕手輕腳的闔上門扉。
幾乎是同時,當魯誡一退下,項陽的大掌一撂,隨即褪去了樂上弦身上沾著血濤的洋裝。
衣衫一滑落,她細柔如雪、吹彈可破的肌膚,馬上頓現於他一對明亮的黑眸前,一團氤氳迅速籠上他的銳眸,眸中燃起了兩盞熾情的火炬。
她的肌膚細如初雪、身材玲瓏凹凸有致,是如此的完美,除了背上的傷!
項陽眯起了眼,沉沉吸了口氣。
幾乎用盡了所有理智,才剋制住想去撫摸她、親吻她的衝動,他右手拿起一條打溼的毛巾,開始輕拭著傷痕上的血漬。
生怕因毛巾上的溼潤而刺痛了柔細肌膚的主人,項陽的動作更加輕緩,待清除了樂上弦背脊與纖細手臂上所有的血演後,他寬闊額角已淌出了豆大汗滴。
天啊!她的身子是如此柔美、如此誘人!能看,卻不能伸手去抱她、吻她、擁著她。
直到此刻,項陽不得不承認,這簡直是慘無人道的酷刑。
額角上的汗滴,沿著頰線滑落,飛快滴淌過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