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相信我接下來的生活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還有什麼意義。有好幾次,我都把自己灌醉在大馬路上。
由於精神上受到刺激,我的身體幾乎已經垮掉了。心中的哀傷,夜裡無言的流淚,這一切已使我精疲力竭。我母親趁我極度衰弱的時候把一直忙於工作的姐姐叫了回來,姐姐讓我跟她一起到外地去旅遊一番,藉此來減輕我心中對歐陽童的思念。
她的要求我全部都沒有同意,我沒有力量來進行一場反抗,我需要一種真摯的感情來幫助我活下去。
歐陽童去世後的第三天早晨九點鐘,我們到達了墓地。
大家慢慢地向歐陽童的墳頭,我被瑟麗娜扶著站著。我感覺得我的胳膊在不停地抽搐,像是有一股寒流穿過我的全身。在這樣悲傷的場合,我一句話也沒有說!
整個埋葬過程,我都沒有靠近棺材一步。因為我得身體確實無法承受傷痛,瑟麗娜扶著我提前離開了。
葬禮過後,我一直很沉默,沒有大哭大叫,也沒有大吵大鬧。在家中,父母叫她吃飯,我就下樓吃飯,一口一口硬吞下去,和著我生命中不堪言的苦澀。父母叫我睡覺,我從不反抗,坐到床邊,躺在床上,和著衣服,不蓋被子,睜著眼睛直到天亮,滴淚不流。
一天,我終於開口說話,我想出去走走。母親欣然答應了。我沒有逛街,去了瑟麗娜那裡坐了一會兒。在回來的路上,我在一個藥店買了一瓶安眠藥,安靜的回到了家。在我吃晚飯,回房間休息的時間,我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藥。
是的,我沒能如我所願——一死了之。而是被母親及時發現,救了下來。我看著淚流滿面的父母,頓時大哭了起來。
我在醫院裡住了兩週才出了院。回到家,我就一個人走在院子裡,突然我明白了——看來我不能這麼就死去,那我還得勇敢的活下去。只要活著,生命便永遠是一場永遠的痛苦。死亡才是愛情最終的歸宿,死亡結束了這場痛苦的等候,不用再漂泊,不用再受傷。不過現在我既然沒有死去,那麼我就得先活下去。
在這半年來,在我作出情感,所收穫的卻是這樣。在這段時間裡為了不讓自己發瘋,為了在我投入的那種生活中去自我麻醉,我需要求助於肉體上的疲勞。我一直參加所有的聚會和宴會。儘管我自殺過,但我還是多麼希望自己快些死去;而且,我相信這個願望不久就會實現的,我的健康越來越糟了。
就在我決定遠出的時候,瑟麗娜傳來一個訊息,她在東方留學已經結束,即將回國,並要求我一同到西班牙。我很快就答應了。
一天在吃飯的時候,我告訴了父母自己的決定:“我要去西班牙!”
“我的好孩子,你要到國外去,就去吧,父母只希望你能夠在那裡得到康復!”
“媽媽,我會好好地活下去的!”
第十二章
我再一次的來到了西班牙這個國家。
冬季的馬德里,下著雪。汽車在雪地裡開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停在了瑟麗娜的家門前。前來接我們的是瑟麗娜的妹妹,一個歌劇院的舞蹈演員,一年前畢業於一個舞蹈學院。原本瑟麗娜的家人是不允許自己的妹妹去什麼歌劇院的,而是想讓她在一個銀行上班。
瑟麗娜的妹妹十分的漂亮,也很熱情,一見到我就說了起來。
“你還記得我嗎?在聖誕夜,有一個男孩一邊彈鋼琴,一邊唱歌,其中還有一個小女孩做伴舞!”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呢!你的舞蹈跳得很好,我很喜歡的。”
“謝謝,我代表我的家人歡迎你來到馬德里。”
“我也謝謝你,謝謝你們還記得我。”
“你看,聖誕馬上就要到了,外面多麼的漂亮啊!”
“聖誕,是啊,又是聖誕了!”
“紅姐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嗎?”
“沒有,”我看了看外面一群正在雪地上追逐的青年男女說道,“其實也有,有好多!”
“能和我說說嗎,我特別喜歡聽別人講述他們不高興的事情。”
“為什麼呢?”
“因為我覺得傾訴是一種極為有效緩解心中苦悶的方法,很多朋友向我傾訴了之後,都變得十分的高興。”
“真有這麼神奇嗎?”
“當然有了,如果紅姐真有不高興的事情,你可以向我傾訴,你就會發現我所說的了。”
“好了,我的好妹妹,先讓紅姐好好休息一下啦,以後有的是時間陪你說話啦!”
我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