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回到被窩裡頭,她的血管不大好找,每次扎針就搞的好像在獻血一樣,所以清寒生病的時候不到萬不得已,寧可吃藥慢慢好也不願意來醫院。
蕭時雨摸了摸清寒的額頭,這溫度似乎比剛送到醫院來的時候低了一些,可摸上去的時候還是滾燙滾燙的。
還好送來的及時,現在只是高燒不退,還沒有演變到最糟糕的地步。
他取了一邊的毛巾,進了一旁的洗手間裡頭打溼,好給清寒擦擦臉,可他這毛巾還沒打溼,他就已經聽到了有病房裡面多了一陣腳步聲。
蕭時雨急忙地出了洗手間,全然不顧自己這樣子出門會是有多麼危險,如果門外面是敵人的話,他這條命都不夠死的。
所幸,門外面的並不是敵人,但也不算是好友。
蕭時雨看著出現在病房裡面的人,又是一個他不喜歡的人,厭惡程度和嚴子陵不相上下,那一頭張揚的金髮,還有脖子上那粗礦的金項鍊,他都不想承認這種人也會是道上的狠角色。
他坐在床邊的位子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清寒,他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往常如影隨形的魅兒這一次並沒有見到影子。
蕭時雨不去看他,只是徑自地用手上擰乾的毛巾去給清寒擦了擦額頭。
“你果然是在這的。”金少爺轉了個身,似笑非笑地瞅著蕭時雨,“她有什麼動靜,你都夜不能寐吧!”
“還好,至少我不像你。”
“像我有什麼不好的,喜歡就直接行動起來,反正那男人我怎麼看都不覺得順眼,能夠順手除掉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不是麼?反正那小子害我損失了那麼多,幹掉她也不算是過分。”
金少爺隨意地笑著,好像說的不過是碾死一隻螞蟻而已。
“真可惜,沒能讓你如願。”
帶了點沙啞的聲音從病床上響起,蕭時雨往著病床上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醒了過來,睜著眼睛瞅著他們兩個人。
金少爺只是笑著,眼神看著清寒,一會之後,他站起了身,“清寒,你要記得你已經欠了我兩個人情了,事不過三,如果還有第三次,你知道我會要求什麼的。”
他相信,如果要徹底擁有清寒這個人,首先就得先摧毀她所擁有的,甚至是渴望的,只有這樣。
所以,那個人,他越發是覺得不順眼。
不過,暫時留著還是有用處的,這不,清寒就為了那人又欠了他一個人情,他這人一向是錙銖必較的,欠了他的人情,他總不會一直由著欠著,總是要討回來的,
“醒了?”蕭時雨把床搖起來一些,枕頭的位子挪了挪,讓她能夠靠的更舒服一些。
“醒了,一股子煙味。”
她只覺得累,像是渾身痠軟,一點力氣都沒有,渾身上下都是熱氣,像是剛剛從蒸籠裡面出來的那樣。
蕭時雨無奈地笑,然後應承,“以後不抽了。”
可同樣的,他對清寒也有要求。
“你以後不準再欠金少爺人情了,你知道的,他這個人說到做到的。”
清寒看了蕭時雨良久,點了點頭,她也知道,就算這一次沒有嚴媽媽的擔憂,在那個時候,金少爺也一定會通知她關於嚴子陵的情況,或者是在那命弦一線的時候。
他或者會一邊拿槍指著已經渾身是血進入休克狀態的人,問她是要給他一個痛快,還是慢慢折騰更好一點。
救他,這基本上是清寒原本就不用多想的事情。
在嚴媽媽擔憂的情況下,她只好順著意思去讓靜柔姐打探了一下,可打探來的訊息讓她覺得有一種陰謀論的感覺在裡面。
她匆忙回國,卻還是沒有阻止事情的演變,反倒還欠下了金少爺這個人的一個人情,她真的不能再欠他的人情下去了,否則,真的要拿自己去抵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7 章
沒有傷到特別厲害的地方,所以在病床上躺了一週之後,嚴子陵差不多就可以下床了,在這一週裡頭,清寒未曾出現過。
嚴子陵也不知道自己在渴求什麼,每天他總是會不由自主地看看那病房門口,只是每次都會失望。
“我不想再做下去了。”他對著來看他的司妙凝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次中槍的緣故,他已經對警察這個職業沒什麼興趣在了,再加上這一次之後母親也時常在他耳邊唸叨著,這嚴家現在就他一個獨苗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她不好向他死去的爹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