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很淡定,因為就算他現在要計較也早就沒有物證了,光他一個人證不頂事。
在一番地毯式收索之後,和嚴子陵一起進來的幾個警員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彙報情況。
嚴子陵的眉頭微微皺起,再度把視線掃向了靜柔這,眼神之中帶了點不甘心的味道,卻也只能做了手勢收隊離開。
他離開的時候目光直勾勾地看了清寒一眼,嘴唇微動。
這樣的結果當然是肯定的,這種會所裡面怎麼可能會有性*交易,頂多來點親密動作,一般性後續發展都是外帶打包走的,公然在會所裡面,沒被掃黃組掃到之前就已經先被靜柔掃出門了。
工作地點歸工作地點,靜柔有著一種偏執的堅持。
但是從清寒個人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則是認為靜柔姐是目光更加長遠,如果在工作地點進行“出臺”運動,那麼會所樓上的計時酒店就沒有人消費了。
只有內需才能刺激消費。
“好了好了,大家接著玩,不要被掃了興致。通知下去今天晚上的酒水我請客!”
靜柔站了起來,朝著今天晚上已經被掃了興致的準備走人的客人微笑地說著,贏來了一片呼聲。
一直呆在一邊候著的小弟們點了點頭開始向其他沒有出包廂的客戶傳達她的意思。
“清寒,需要我讓人給你在樓上開個房麼?”
靜柔姐面帶微笑,接著之前的話題。
“這種好苗子還是留給大客戶吧,我聽說蘇議員的太太很喜歡這種嫩嫩的,還沒招人疼的孩子。”
清寒連連擺手,把手上水晶高腳杯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起身。忘記說了,蘇議員同樣也很喜歡這種場所,但是選擇的倒是和蘇太太有點差別,他喜歡勇猛型的,尤其喜歡看鞭子揮舞的場景,那鞭子揮舞起來的時候不要太哈皮。
當然,她是指蘇議員是被揮的那一個。
“我還有其他的約會。”
一直坐在旁邊伺候著的小弟知機,立馬拿了清寒之前脫下的外套,恭敬地雙送送上。
她對於店裡裡面的男人不是很感興趣,因為讓她感興趣的人剛剛離開。
“大小姐慢走。”
齊刷刷的喊聲讓清寒覺得自己真像是一個領導,在小弟的服務下穿上外套,但是在瞧見那一個一個全部九十度鞠躬行禮的小弟,她覺得有點鴨梨山大。
“該幹嘛幹嘛去,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調子,搞得和葬禮似的,看得我還真想來一句‘家屬謝禮’。”
清寒笑著朝著靜柔姐抱怨著,有必要讓這群混江湖的人來點素質教育了不是小日本又沒有辦喪事,別動不動就九十度。
靜柔毫無氣質翻了個白眼,揮手示意她趕緊走,免得再說下去,她會想找人丟這大小姐出去。
果然人在江湖漂,早晚要挨刀。
出了“錦瑟年華”的時候,車子也早早地侯在了那邊,泊車小弟站在一邊,司機開了車門請清寒上車。
她眼角掃到在“錦瑟年華”不遠處停著一輛車,車未熄火。
他果然還在。
清寒不打算理會,她彎腰打算上車,一聲刺耳的鳴笛聲響了起來,在這半夜裡頭聽起來還真不能夠忽視過去。
“君清寒!”
嚴子陵站在車旁,一字一頓地叫她,聲音還算是和藹可親。
清寒微微嘆氣。
“你們先等一會。”
她輕聲交代司機一聲,轉身往著嚴子陵方向而去。
印象之中,那麼溫柔地被他叫著名字還真是頭一遭。剛剛在走的時候,他唇微微動了動,雖然她對唇語不算特別的在行,但是看是看得出來他的口型是——“出來”。
“嚴警官好!”清寒面帶微笑,聲音恭敬地打著招呼。
“怎麼,身為同校校友一場,不是應該叫我一聲學長的麼?”嚴子陵看著她,眼角眉梢都帶俏,“久別重逢,學長請你吃個夜宵?”
清寒覺得無限惶恐。
當年在高中她還是他學妹的時候,偶爾遇見她那一聲“學長”還沒喊出口,他就已經仰著鼻子從仰首挺胸而過,現在四年過去了,他現在和她提神馬同校校友,怎麼能讓她不驚恐呢。
“這吃夜宵就免了吧,我看學長你最想要請我吃的是吃虧。”
清寒輕笑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這個道理我懂!她在心底腹誹。
嚴子陵大概沒有想到清寒會這麼直接,臉上那和藹可親的笑容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