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樣吧,現在的他們也早就已經不在年少輕狂不顧一切的歲月了,再者,他想他們也回不去以前那種時候了。
不過在現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說起意涵來,嚴子陵看了一眼嘴角一直噙著笑的君清寒,她是故意的,故意在這個時候說起這件事情的。
“怎麼的,你現在就已經開始在吃醋了?”他輕笑,“反正過去是不能被泯滅的,你也應該知道這一點吧?”
她當然瞭解他們之間的過往,比他想象之中的更加了解。
“學長,往自己臉上貼金是不對的。”吃醋,他的聯想力未免也太豐富了些,她算吃哪門子的醋,“我還沒到非你不可的時候,而你也沒有到非我不可的地步。”
清寒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山上清涼,到了夜晚的時候越發顯得加劇,總覺得那寒意一個勁地從毛細血管往裡面鑽著。
他當然知道,他們之間都不是非彼此不可,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我會對你好的,清寒。”他低低地說,聲音不大,卻讓清寒聽個清楚,他知道在那件事情上不管她說的再怎麼不在意,可對於女人來說都是一種吃虧,他現在還不愛她,但是他可對她好一些。
補償,是他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了吧。
是嗎?!
他會對我好嗎?清寒看著嚴子陵,有些人即便生得好看,看上去給人一種兇惡不敢靠近的感覺,但實際交往起來卻發現意外的溫柔,而嚴子陵是那種看上去眉眼溫柔,卻沒有溫柔到底的人,該殘忍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或者在不經意之間就會給人一種殘忍的體驗。
她只是盈盈地笑著,站起了身,伸手觸碰到了他的臉頰,只覺得自己觸碰到了冰冷一片。
嚴子陵不是很喜歡被人觸碰自己的五官,就算以前和意涵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沒有縱容過她像是現在君清寒一樣觸碰,她的手心溫暖,因為觸碰,他覺得那溫熱的溫度透過接觸面源源不斷地滲入。
他以為自己冷的沒有感覺了,其實現在才知道,不是冷的沒有感覺,而是沒有接觸到溫暖的緣故。
“如果,”清寒緩緩地說著,她的手慢慢地遊移著,撫過他的額頭,眉眼,最後落回到最初的起點——他的臉頰上,“你做不到怎麼辦?”
他的話之於她,那是一場賭術。
“如果你沒有做到的話,我不是很吃虧?”清寒問著。
嚴子陵伸出了手,握上清寒還放在他臉頰上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你敢不敢賭”
話雖然是這麼對君清寒說的,可嚴子陵覺得也像是對自己在說,敢不敢賭,會不會真的如自己所說的那樣會對她很好。
賭麼?
他們之間原本就一無所有,就算輸了,也不過終點即是原點而已,這麼一想,她也算不上特別的吃虧吧,她想,最近的確有些無聊了。
“抱我一下。”她抬頭看著嚴子陵,在對方的錯愕之中,她伸手環抱住他的身體。
也許是一時之家還沒有適應她這種親密的要求,而且身體也還不適應突然之間投懷送抱這種親密的動作,嚴子陵顯得有些不大淡定,身體僵硬的像是一塊石頭一樣,一點溫情都沒有,甚至他的手掌也都還垂放在兩邊,無措的像是被女流氓吃了豆腐。
清寒低低地笑著,果然,他還是做不到自然的,不過好在他的身體沒有在瞬間失溫,否則對她一個女生來說是多麼嚇人的事情,一個擁抱讓人嚇的渾身冰涼,傳出去多打擊人吶。
嚴子陵聽到了她的悶笑聲,僵硬的手臂抱住了清寒。
“那就賭賭看吧,反正分手這種事情隨時都能進行。”她想,不過有一件事情,她倒是騙了嚴子陵。
清寒騙嚴子陵的事情說不上多嚴重,不過那個時候她也只是順口說說,反正她也得到了訊息這閔意涵的確要回來了,只差臨門一腳而已。
閔家的事情在商場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閔家就算想壓也壓不下來那鋪天蓋地的負面訊息,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閔家早已不能在這個城市之中獨大,以往看在閔家枝大葉大的情況下商場上新聞方面都會給幾分薄面,現在儼然已經快到樹倒猢猻散的地步了,誰還不借機踩上兩腳,在閔家焦頭爛額的情況下,閔意涵自然也不可能在國外舒坦地待著,回來是早晚的事情。
她剛剛那麼說,不過就是想知道在他的心底之中,閔意涵這個人還有多少分量而已,他的答案麼……
清寒坐在後座上,託著腮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剛剛他說在追她,這個說辭讓她覺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