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韁繩:“帶路。”
那人帶著左傾月在街巷間左拐右拐,最後子啊一座宅子前停了下來,這宅子赫然是長廣郡王的別院。
帶路的人是司則,陸萱以為司則已經去東光國了,殊不知,司則並未離開。
先是引導左傾月離開花都,然後藉故和花似玉絕交,最後要求自己去東光國的,陸萱的所作所為,透露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從以前起,司則就發現陸萱對連城的異樣關注。之後兩人發現左傾月對連城的愛慕,連城、左傾月……司則可以肯定,陸萱對有敵意。
如果說這次陸萱是在為朋友鋪後路的話,那陸萱要做的事,一定和連城有關。
我絕不會您去涉險的,司則暗下決心。他假意出了城,然後就去找了花似玉
花似玉一早就覺得陸萱的態度怪怪的,聽了司則的分析,便派人去監視連城和左傾月。宮裡的變故應該是陸萱的手筆,後來左傾月接到傳訊,連夜趕回花都,一直在花似玉的掌握之中。
左傾月進了屋,發現花似玉懶洋洋地坐在榻上:“喲,左將軍,來了啊。”
“殿下到底有何事?”
花菱對連城的懷疑雖然是秘辛,但宮裡還是有一些知情人。既然這是陸萱的意思,看在這傢伙是朋友的份上,花似玉決定幫陸萱一把,她才不會說是自己想看熱鬧呢。
“左將軍,不如,本王給你講個話本故事……?”花似玉遂將事情一股腦說了出來,中間還加上自己若干添油加醋的發揮。
“不可能!”左傾月十分激動,“連郎他,怎麼會是妖怪?!”
花似玉嘖嘖稱奇:“左將軍,你和連郎主總共才見過幾次面?這麼快就對他死心塌地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左傾月心亂如麻,連城忽然失寵,她原本以為是宮廷鬥爭所致,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原因……難道……連郎他,真的是妖怪?懷著滿腹疑慮和痛苦,左傾月告辭了。
“這回算是搞定了吧,阿萱也真是的,居然怕連累我,也不想想我花似玉是什麼人。”
司則卻未放下心來,左傾月深愛著連城,不管這份愛意產生的原因是什麼,如今,她已經無法自拔了。就像司則對陸萱一樣,如果有人告訴自己陸萱是妖怪,自己也絕不會就此放棄陸萱。
司則能感覺的到,左傾月和自己一樣,是個被求而不得的痛苦愛情所包圍的可憐蟲。
或許是種馬光環的影響還未徹底消失,花菱雖然將連城打入冷宮,但並沒有想將他殺掉。陸萱始終感覺不安,只要連城一日待在宮裡,難保他不會重新見到花菱,將花菱再次迷惑。還是要把他劫出宮嗎?陸萱思來想去,決定給花菱戴一頂高調的綠帽子,讓她徹底厭惡連城。然後自己把連城弄出宮,就一了百了了。
當晚,陸萱再次潛入皇宮,故意在巡邏的侍衛面前弄出響動,又順手在幾個無人的角落裡放了點火。沉睡的宮廷很快被驚醒,人們高呼著:“走水啦!”“有刺客!”
花菱今晚一個人歇在寢殿,當值的侍從一路小跑:“不好啦,陛下,有刺客!”
禁軍們沿著刺客留下的痕跡追蹤,發現刺客去了翠玉宮。
“翠玉宮!”花菱恨得牙癢癢,“一定是那天晚上那個女人,給我把翠玉宮包圍起來,我要殺了那對狗男女!”
陸萱順利地溜進翠玉宮,連城正在熟睡,她乾脆利落地打暈了連城,把連城扛到屋頂上,站的離連城遠遠的。
此時,翠玉宮已經被包圍起來了,侍衛源源不斷地朝這裡湧來。看來,花菱氣的不輕啊,一點也不知道低調,那就別怪我給你戴綠帽子戴的大家都知道啦。
“出什麼事了?侍衛都往翠玉宮去了!”左傾月又急又氣,她和司則扮成宮中侍從的模樣,也潛進了皇宮。
從花似玉那兒回來後,左傾月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她反覆告訴自己,連城很有可能是妖怪,你之所以愛上他,都是他的妖術。可是不管怎麼想,她都沒辦法忽略自己心底的思念和痛苦。
司則上門來拜訪了她:“心裡很難受吧?”
左傾月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她面露傷痛,向自己以前從來都不屑一顧的人點了點頭。
司則嘆了口氣:“如果你不知道該怎麼抉擇,就去見見他吧……”
左傾月疑惑地看著司則:“見他?”
“是啊,如果他也愛著你,願意跟你走,是不是妖怪,又有什麼關係。你們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自由自在的過日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