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介於僱傭兵跟保安之間,都是刀口舔血討生活,全都懂得善待身邊的人對自己有多麼重要。
當天晚上,蕭戰也跟著喝了二兩白酒,一個班的人在一塊聊的開心。
等到所有人都睡下之後,蕭戰一個人走到簡陋的訓練場,進行器械訓練。
他拉的是單槓,做的動作是最基本的引體向上,在部隊來說,這叫單槓一練習。
如果是從前,他可以大氣都不喘的一口氣拉上五十個,可現在連一個都拉不上去。
不管怎麼用力,都像一條死魚似的吊在上面一動不動。
肌肉根本沒法支撐整個身體的力量,一直在顫抖,似乎所有的肌肉組織全都死掉。
蕭戰鬆手從單槓上下來,用力揉捏自己的肌肉,眼睛裡露出濃濃的不甘心。
他的肌肉不是死掉了,而是肌肉纖維受到沉重的打擊,呈現出渙散,從而導致無法用力。
這跟肌肉萎縮還不一樣,如果是肌肉萎縮的話,那是絕對不能恢復的,但他這種情況還有恢復的可能性。
只是怎麼才能恢復?這一點連侯曉蘭都不知道,嘗試了各種方法都行不通。
最後的結論有兩種:一種是多休息;一種是多運動。
這才是真正的模稜兩可,因為誰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該怎麼恢復。
可蕭戰卻堅信自己一定可以恢復,因為他的路還沒有走完,前面哪怕再困難,也得走……不,別人走,他可以爬!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天都快亮的時候,蕭戰還是沒有成功拉出一個引體向上。
早晨七點,全班集合,乘坐一輛吉普車向難民營駛去。
“兄弟們,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運送車上的藥物前往六十公里之外的難民營。在這段路上,盤踞著最少三支武裝力量。我們也跟這些武裝力量打過交道,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董彪大聲說道。
這是一個小任務,也是日常任務,隔三差五的就要進行一次,輕車熟路。
“班長,我們做的是僱傭兵的活?”蕭戰問道。
“呵呵,也可以這樣理解。”董彪叼上一根香菸咧嘴笑道:“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我們就是僱傭兵,所以——勒著股腰帶幹吧,就把我們當成僱傭兵!”
僱傭兵,一個讓人唾棄的行業,一個又讓人充滿想象的職業。
從現在開始,蕭戰就是一名最底層的僱傭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