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伸手揉揉臉,轉頭衝後面的隊員們說道:“這是例行的打招呼,不要太在意。”
怎麼可能不在意?跟著來的大個都瞪圓了眼睛,藏在人群裡的龍寶貝也躍躍欲試,差點就要振臂高喊不要慫。
這是最具侮辱性的,而事實上不管是華夏人還是日本人,乃至韓國人,他們在走出來做僱傭兵的時候,都會面臨這種遭遇。
有的人用拳頭堵住了別人的嘴,有的人實力不夠,成為死掉的黃皮豬。
但沒有哪個國家的人比華夏人對這個詞感受最深,因為這本身就是先稱呼華夏人的。
當年大批勞工被帶到舊金山修鐵路挖礦,擁有一個共通的名字:豬玀。
這是怎麼也抹不掉的屈辱血淚史,即便一百多年以後,這個稱呼還是沒有消失。
“他們跟咱們打招呼,那咱們得回應一下。”蕭戰笑眯眯的說道:“老虎,你的拳頭有多硬?能不能一拳直接把人打死?”
“應該可以吧,我也不是太確定。”老虎回答道。
蕭戰眯著眼睛瞅著那個僱傭兵,又看看周圍,展顏笑了。
“看到那個傭兵旁邊的承重梁了沒?看到承重樑上又一個凸出的釘子沒?”蕭戰對老虎說道:“把握住角度,給他一拳,讓他的腦袋撞在釘子上。”
聽到這話,老虎一愣。
“在這殺人?”
“殺人?沒有,只是跟對方打個招呼而已。”蕭戰瞅著老虎:“當然,你要是不敢的話那就讓別人來。適應僱傭兵身份,總得從酒吧開始,而不是從戰鬥開始。”
蕭戰的眼神帶著一抹輕蔑之色,一下就把老虎的脾氣給弄的炸毛了。
他不敢?他有什麼不敢的?
老虎慢慢的朝那張桌子走過去,輕輕轉動脖子,發出骨骼輕響聲。
看到他走過來,那張桌子上的五六個僱傭兵全都站起來,每一個都強壯無比,讓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強壯的老虎都呈現出單薄。
蕭戰盯著老虎,眼睛裡帶著一抹希望。
“這個老虎敢不敢下拳?”小A笑問道。
“敢下拳就是老虎,不敢下拳就是老貓,沒什麼好說的。”蕭戰說道。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走過去的老虎,不光是蕭戰他們,還有酒吧裡其它的僱傭兵們。
“Fuk yu!黃皮豬,呸!”
僱傭兵發出罵聲,一口唾沫吐在老虎的臉上,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老虎伸手擦掉臉上的唾沫,衝對方點頭笑笑,然後猛地一個勾拳砸過去。
“嘭!”
拳頭跟僱傭兵的下巴碰撞在一起,在角度的拿捏下,在老虎的憤怒下,讓對方的腦袋沿著一條直線撞向承重柱,撞向哪根鐵定。
“嗤!”
鐵定刺進傭兵的腦袋進入大腦,造成僱傭兵瞬間死亡。
鮮血頓時流淌出來,傭兵瞪大眼睛,身體癱軟向下墜,但腦袋卻被鐵釘勾住,以雙膝跪下的方式靜靜的耷在那。
“鬃狗!——”
“混蛋,你殺了鬃狗!”
“我要你的命!——”
“……”
其餘幾個僱傭兵發出怒吼聲,同時向老虎撲來。
面對強悍的僱傭兵,老虎的眼睛裡只是不屑,伸手操起一個酒瓶向承重柱上撞去。
“嘭!”
“譁!”
酒瓶碎裂,斷口處鋒利無比,馬上變成一把刀子。
可對面的傭兵下手極快,一腳踹在老虎的腹部,接著一把椅子砸來。
“嘩啦!”
椅子碎裂,老虎朝後倒飛出去,嘴角流淌出一抹血水。
“雜碎,我要你的命!——”
傭兵狂衝而來,圍攻老虎。
“上!”
金盾的隊員們反映過來,馬上操酒瓶的操酒瓶,抓椅子的抓椅子,衝上去跟僱傭兵們狠狠幹起來。
“不要慫,就是幹呀!——”龍寶貝振臂高呼。
蕭戰身後把他拽到一邊,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拿起一瓶啤酒灌了一大口,坐在那裡看戲。
有人打架,整個酒吧轟動起來,這些精力無處釋放的僱傭兵們發出亢奮的高吼聲。
“揍他!狠狠的揍他!”
“該死的,反擊,反擊,出拳,出拳!”
“啊哈哈哈……這個倒黴鬼被撞到鳥啦!哈哈哈哈……”
“防守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