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所有人做禮拜,帶著所有人懇求真主……人越是在無助的時候,越是會把希望寄託在信仰之上。菲爾夫斯基逼迫我,砍斷我的雙腿,帶走我的孫女,逼我違心欺騙信徒……”
聽到這話,蕭戰已經明白為什麼菲爾夫斯基在這裡跟神一樣了。
他是透過這個老人,人人相信的阿訇來神化他。
在所有人得到居住地、食物、尊嚴的潛移默化中,菲爾夫斯基變成了信仰,變成了真神坐下的唯一使者。
當完成這種身份的轉換之後,他就可以肆意的把這些人變成極端分子,變成恐怖武裝。
信仰、宗教,總是好的,可信仰與宗教一旦被利用,就會製造出無數的狂信徒。
菲爾夫斯基很厲害,的確可以稱得上梟雄。
“孩子,我死了以後不可能回到真主的懷抱,因為我罪孽深重,我殘害了外面所有的信徒。”老人繼續對蕭戰說道:“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可我最掛念的就是卡米拉。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是個沒法反抗的難民,我懇求你幫我找到卡米拉,好嗎?”
老人的眼睛裡希冀滿滿,他快死了,這是他唯一的願望。
蕭戰都不忍看對方的雙眼,他搖搖頭說道:“真沒想到在這個和平的年代還會出現這種事……”
難民,離他太遠太遠,對絕大多數的人來說,這只是一個詞罷了。
難民海上偷渡全部遇難、難民的孩子靜靜躺在海灘上,卻連名字都不知道……
“孩子,從來沒有和平的年代。”老人搖搖頭說道:“這是個充滿戰火的年代,你應該慶幸你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家。”
蕭戰慢慢的點頭:對啦,我們壓根不是生活在和平的年代,只是有幸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