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赤蠍嗡動嘴唇，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她在冰面上，蕭戰在冰面下，整個身體都在往海水裡墜，如果不是左手依舊抓著捕捉網，這會已經被吸到冰面下。

沒有力氣了，雖然眼睛裡還有沒消退的野性光芒，但他已經無法再爬上去。

“我死，兩清——”蕭戰盯著赤蠍的雙眼說道：“如果還念及舊情，就為我找到五年前基因武器的病毒抗體，救我妹妹一命。如果不念舊情，請幫我給龍洛水帶個話，無論如何讓我妹妹活下去！”

說完之後，蕭戰的身體開始往海面下沉，半張臉都被浸到海水之中，可那臉上的霸氣猶在，瞳孔中的嚴肅與專注沒有消失。

他不指望赤蠍上去之後再把他救上去，但他必須得非常嚴肅的告訴對方一件事，那就是滿足他的遺願。

這不是請求，而是以命令的方式。

如果你還有舊情，就幫我找藥；如果你不念舊情，那就幫我帶句話。

我們現在是兩清的，而兩清之後你還活著，你就必須得為我做這件事。

“你、你……”赤蠍的嘴唇凍的青紫，她發瘋般的拉扯捕捉網，不斷的喃喃說道：“你不是殺我爺爺的人，因為你不屑動手，你不是殺我爺爺的人，你的性格根本不是那樣的……你捅我一刀不是為了殺我，你是、你是……你怕血色獠牙他們殺我！——”

這一刻，赤蠍終於明白過來這些事的前因後果，她不相信蕭戰是這樣的人，她被憤怒矇蔽了雙眼。

“蕭戰，挺住，挺住！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赤蠍的眼淚朝下流淌，用力拽捕捉網。

她的雙手被勾的滿是傷口，深可見骨。

想通了，真的想明白了。

以蕭戰的性格，他要殺一個人，會給留下活口嗎？以蕭戰的殺伐果斷，會在這個時候拼勁全身的力量救別人嗎？

不會的！

除非這個人在他的心中無比重要，否則他不會犧牲自己。

蕭戰笑了，整個腦袋浸入海水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