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沉默不語，他可以想象出那種一種什麼心態，甚至說內心都被班長的話勾出了英雄落日的悽悽感，有種天大地大，卻沒有他容身之所的悲哀。

“血旗刺客小隊，三十八名建制，全部陣亡；鷹隼空降小隊，二十四名編制，全部陣亡；人形兵刃小隊，二十四名編制，僅剩兩人存活；兵人小隊，十六名編制，僅存三人；極限滲透小隊，編制二十七人，僅存四人；白色骷髏重灌小隊，二十四名編制，存活十三人，龍洛水接手重組，算是儲存最好的一個小隊了……”

蕭戰聽著，死死捏著拳頭，眼睛開始泛紅，鼻子開始發酸。

熟悉，太熟悉太熟悉了，沒有人說出這些小隊的時候，他沒有任何概念，可當班長說出來的時候，這些小隊的名字如同鐵錘一般一次又一次砸向自己的胸口。

班長掏出一個本子遞給蕭戰：“這是陣亡名單。”

蕭戰的手顫抖了，慢慢的伸出去接過這個本子，翻開第一頁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姓名，可卻又一股熟悉感迎面撲來。

“不用難受，如果換做別人，死亡人數會多出十倍，甚至幾十倍。”班長點點頭，用安慰的口吻對蕭戰說道：“傾盡全力，瓦解一場一旦爆發，就是全種族屠殺式的戰爭，你做的足夠好，沒人能再比你做的更優秀。對了，存活下來的人都在等著你的迴歸，等著你吹響號角。”

“啪嗒！啪嗒！”

兩滴淚水落在陣亡名單上。

“可死了的人呢？”蕭戰抬起淚眼。

“老兵不死，只是凋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