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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未有多言。況且他也想通——事情已然定下,說多亦是枉然,何不乾脆點頭,圖個好印象算了。

張三丰同武當其他諸俠親送常遇春和宋青書下山,只望著一大一小兩道背影消失在路的盡頭,才反身回大殿。

常遇春帶著宋青書依舊從老河口過漢水,乘船南下,往蝴蝶谷所在的地方行去。

一路上,宋青書不是弄了撿來的石頭打水漂,就是自己做了根魚竿在船頭垂釣,總未有一刻閒下來的功夫。常遇春在武當山上就已看出宋青書對去蝶谷是老大不情願,未想他小小年紀心胸竟能這般豁達,不出半日就將煩悶盡去,只管自娛自樂,當下深覺佩服,上前走到他身旁坐下,問他,“你不是不想去蝴蝶谷的?我看你現在倒也不錯。”

宋青書頭也不回地反問,“那照你這麼說,我該怎麼做?”

常遇春一愣,隨即想道,正是這理。他一個小娃兒,太師公都已發了話讓他同去,也總不能哭著鬧著在地上打滾不肯起身。

常遇春本就是個直氣性子,也未曾深想。按正常年齡來算,現在的宋青書比那張無忌也大不了幾歲,言語行動卻如此老練,著實與他小小年紀不符。現下宋青書這麼一反問,常遇春倒在心裡替他解釋了一番,只覺這孩子爽朗隨性,和那張無忌一樣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又想著,武當派不愧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就連這一小娃兒也這般識大體,當真是後生可畏。

常遇春想起之前和他共乘一船時,他說的那些故事甚為有趣,比起茶館裡那些說書人來得更有意思,心裡既想他再說一段,又不好意思開口,遂咳嗽了一聲起身走開。

小船在渡頭靠岸,常遇春牽了宋青書西行,經過一片叢林過小道,自一面山壁後鑽入,踏上一條曲徑。只見兩邊彩蝶翩翩飛舞,一股清幽的花香撲鼻而來,宋青書深吸了一口氣,心脾瞬間開闊。

兩人行了一個時辰,順著小溪逆流而上,在水岸邊結著六七間茅屋的花圃前停下,常遇春朗聲喊道,“無忌兄弟,你宋師哥來了。”

話音稍落,張無忌從屋裡走出,驚見宋青書,喜不自禁,撲上前去將他一把抱住,笑道,“宋師哥你果真來了。多年不見,師哥可好?”

宋青書被他勒得幾乎岔了氣,好容易推開他後,扯著嘴皮子假笑道,“是啊!我跋山涉水終於到這裡來給你蹂躪來了。”一頓,只覺不對,忙又糾正,“錯了,是我跋山涉水特意來這裡蹂躪你的。”

張無忌也不管他如何說話,只管抱著他不住笑道,“宋師哥,我身子已經大好,等再過些時候,就能和你一同回武當向太師公請安了。”

宋青書瞪了他一眼,剛要說話,張無忌一把拽了他進屋,先朝胡青牛恭敬行了一禮,然後才道,“胡先生,這位是我的宋師哥,他來這兒看我,與你行醫治病毫無干係。晚上就讓他和我一同住,可好?”

胡青牛正忙著燉什麼藥,抬頭掃了宋青書一眼,冰冷的譏諷聲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的一般,“只別打擾了我,隨你的便。”

張無忌樂滋滋地拉了宋青書去另一間房,替他放下行李,回頭見他正懶洋洋的仰在床上,遂走過去俯身看著他清秀的臉,輕聲道,“宋師哥,我真想你。”說著,手指撫上他柔嫩臉頰,一遍遍遊移撫摸,宛如在愛撫某件稀世珍寶般。

宋青書如遭雷亟般從床上一下蹦了起來,抓住張無忌的手就要給他一拳,卻被張無忌一把握住手腕將他拽近,兩人視線緊緊糾纏,鼻尖不過相距半寸。宋青書能清楚感覺到他炙熱的呼吸一下接一下呼在自己臉上。

“宋師哥,這麼久不見,難道一點也不想念無忌嗎?”張無忌嘴角挽開一抹無辜的笑,眼底卻閃著點點戲謔的光。

宋青書用力掙開張無忌的手,這才發現,不過幾年未見,昔日那賴在自己懷中撒嬌的孩童如今已長大成少年。再加上寒毒被壓制,他的武功恢復不少,雖不能對付世外高手,但要拿住自己,已是輕而易舉的事。

宋青書揉著手腕跳下床走到桌邊坐下,倒了杯茶一口飲盡,這才恨恨的道,“想念個毛。你不在武當山的日子裡,我不知道過得多逍遙自在。”剛說完,驟地想起本是要和張無忌“打好關係”來著,忙又看向他。見他神色未有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張無忌倒是毫不在意他的話,笑眯眯地偏頭道,“我卻無時不刻不在想念著宋師哥。當初分開之時,我曾說過,你若敢忘,再見時必叫你刻骨銘心。”

宋青書憤然而起,一掌拍上桌面,直震得那茶壺杯子同時一跳。“你還想怎麼著?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