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會為了我對他們不利。”
“他們都想殺你,你還袒護他們?”雷昊真的不知道自己該罵她愚蠢,還是該誇她心地太好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總是我最親的親人,而且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蓉聽到叔叔和堂哥的對話,趕忙給我通風報信,教我連夜逃到臺北,我也許在隔天前往掃墓的路上就被殺了,今天也就不會站在這裡,所以,我把這件事放在心底。”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的,這麼說起來,他還真的應該感謝方蓉。
“好吧!就算你曾經有袒護的理由,可是現在呢?”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不過,我一定要把毒品的事告訴蓉,讓她通知叔叔,千萬不要讓‘方企業’淪為犯罪的工具,‘方氏企業’是我爸爸一手創立的心血,不是走私毒品的管道。”
“我同意你打電話通知方蓉有關毒品的事,至於方紀峰和方勁,就交給我。”
“不,你不要管這件事。”
“怎麼,你到現在還想袒護他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想找個更好的解決方式。”挑了挑眉,雷昊質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麼更好的方式?”
“這……”抿著雙唇,蝶依陷入沉思。
看到她苦思的模樣,雷昊真是不捨,如果他明白地告訴蝶依,即使他不動方勁,劉元山也不會放過方勁,蝶依一定又會難過。
“有了,”蝶依精神抖擻了起來,“我可以立遺囑,言明如果我發生意外,全部的財產全部損給慈善機關,勁哥就沒有理由殺我了。”
雷昊同意地點了點頭,“這倒是一個自保的好方法,不過,你就這麼放過方紀峰和方勁了嗎?”
“我相信叔叔只是一時糊塗,他現在一定很後悔,至於勁哥,我也只能期望他會改過自新。”
“蝶依,如果方勁有一點點的悔意,今天他就不會對你開槍。”
“可是我能怎麼辦?去報警說勁哥想殺我,還是說他走私毒品?”搖了搖頭,蝶依有些無力感地表示道:“如果我報警說勁哥想殺我,叔叔也脫不了關係;如果我報警說勁哥走私毒品,整個‘方氏企業’可能被牽連進去,這原本是勁哥一個人的錯,卻讓‘方氏企業’蒙上汙點,這個代價太大了。”
心疼地揉了揉蝶依的頭,雷昊不忍心她再繼續折磨自己,“好啦!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很晚了,該進去休息了。”他將她抱了起來。
“你幹麼?”
“伺候你上床睡覺啊!”
“不用了,我……”算了!今天也累了,她何必為了這麼一點小事爭論不休。輕嘆了口氣,蝶依伸手圈住雷昊的脖子,臉頰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
卸下夜風,雷昊抱著蝶依走進溫暖的臥房,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
拿走披在蝶依身上的西裝外套,雷昊讓她躺平,並幫她蓋上被子,“現在什麼都不準想,乖乖地閉上眼睛睡覺。”“嗯,晚安。”輕輕地閉上眼睛,蝶依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沉入夢鄉。
將房內的燈光換上床頭小燈,雷昊輕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起身走向浴室。
點了一根菸,雷昊吞雲吐霧地問道:“任翔,汪怡的事你處理的怎麼樣?”
“昊哥,我已經照你的吩咐遣散汪怡,以後她不會再踏上臺北一步。”想到昨晚去找汪怡的時候,她那副愁雲慘霧的神情,傅任翔除了罵她愚蠢,也只能說她太自不量力了,就算她可以如願地弄走方蝶依,以昊哥的作風,他對方蝶依的愛戀,他不可能不聞不問,他一定會揪出是誰搞的鬼。
“雲琛,方勁現在怎麼樣了?”
“他現在急著出國,我想,他原本是打算殺了方小姐,再用方家的財產去跟劉元山談合作計劃,來個東山再起,沒想到人沒殺成,所有的事情都曝光了,所以想到國外避一下風頭。”
對這樣的結果,雷昊並不滿意,不過,蝶依心裡或許會比較安慰一點。
“昊哥,要不要阻止方勁出國?”雲琛接著問道。
熄掉手上的煙,雷昊搖頭道:“如果他有本事出得了國,就讓他出去。”
“對了,昊哥,辛哥來過電話,請你抽個時間帶方小姐去他那裡,他要著手設計方小姐的結婚禮服。”
“我知道了。”
眨了眨眼睛,傅任翔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昊哥,你真的要結婚?”
“你有意見嗎?”挑著眉,雷昊反問道。
“我不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