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愛芒不理他發瘋了,只是看著連老爺子說:“爺爺,您這裡休息,我會盡力的。”
“好,小芒,盡力就好。”連老爺子言下之意,還是把連愛芒的安危擺在第一位。畢竟,老上級年紀已經大了,而小芒,還是初升的太陽。不管怎麼說,留,還是要留著新生的力量。有未來,才有希望。
連愛芒沒有說話,輕輕地拍拍連老爺子的手,然後,自己站了起來。
秦季鈺一聲不吭,跟著連愛芒。
一直跟到重症監護室外邊。
軍司長看向連愛芒,說:“裡面沒有任何監控,也不會有人打擾你,連醫生,請放心,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會有人為難你。”
連愛芒也同樣看著軍司長,淡淡地說:“希望您說到做到。”
秦季鈺插話說:“你放心!要是有人敢對你做什麼,我饒不了他!”
連愛芒瞥了秦季鈺一眼,不吭聲,往重症監護室的門走去。
秦季鈺也不覺得沒有面子,繼續跟著。
軍司長看著自己的兒子這麼出人意料的表現,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怎麼就覺得自己的兒子好像是賴上人家連醫生了呢?
連愛芒剛推開門,看到病人身上還插著各種管子。她轉過頭來,說:“所有管子全都拔掉。停止一切西醫治療手段。”
軍司長有些猶豫,這麼做,就是孤注一擲,把自己的父親的命,全都交到這個小姑娘手上了!並且,自己已經答應下來,就算診治過程中,出了什麼事,自己都不能追究她的責任!
怎麼辦?
連愛芒在心中數了十個數,然後,她離開重症監護室門口,朝過來的路走。
“你要去哪?”軍司長出聲。
“對不起,我治不了。”連愛芒平靜地說。
這是說,要是自己不停下一切西醫的治療手段,連愛芒就不會出手?該不該賭一把?
秦季鈺目光沉沉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這會兒,他倒是不看連愛芒了。
軍司長真的被逼上梁山了!
他沉沉地說:“拔!馬上拔!”
連愛芒站在那裡,看著幾名醫生從會診室衝出來,快步走進重症監護室,不一會兒,就從裡面走了出來,又回到會診室去了。
連愛芒微微頷首,重新走了回去。
她要關上門,秦季鈺伸手擋住,十分認真地說:“我來,你教我,我真的可以。”
連愛芒按住自己的額頭,說:“你真的想要害死我對不對?”
秦季鈺趕緊搖頭,急切地說:“不是的!”
“不是,就不要耽誤我的時間。”連愛芒把門關上了。
秦季鈺默默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玻璃那裡的簾子也被連愛芒放下去了。
現在,所有人都無法看到連愛芒在做什麼了。
焦急,不安,成了所有人的共同的情緒。
連愛芒在做什麼?很簡單,她先取出一杯空間水,然後,按住穴位,讓病人張開嘴巴,把空間水喝下去。
一整杯水,就這麼灌下去了。
然後,第二步,連愛芒取出一顆自己製出來的救命藥丸,放進病人嘴裡,讓他含著。
有了這兩樣東西,病人就可以堅持多一些時間了!
對的,連愛芒只是需要時間!
果然,經過這麼一杯水,一顆藥,老人的臉色漸漸地緩和下來,不再像是剛剛那種青紫色了。
治療,其實並不複雜。會讓連愛芒說不清楚的,只是那杯水和那顆藥。
連愛芒先給病人施針,只是簡單紮了幾針,病人的呼吸就變得更加緩慢。
對,連愛芒把病人麻醉了!
國醫中的麻醉,只需要用針灸,不需要動用藥物,這是兩千年前的名醫就已經掌握的技術了。
麻醉好了,連愛芒這才放心大膽地進行治療。
這個時間,正好是下午,膀胱經氣血正旺。
連愛芒取出自己的工具,開始把病人翻過去,在後邊膀胱經兩側的厥陰俞附近開始刮痧。
只是颳了十幾下,馬上,就出了厚厚的黑紫色的痧!
可想而知,這情況有多嚴重!
連愛芒沒有停手,一直颳著,一連颳了有十幾分鍾,出了一層又一層的痧。
怕病人年紀已經大了,會堅持不住,連愛芒把病人翻過來,把了一下脈,果然!本來病人身上的經脈就沉澀無力,現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