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時,終於有所知覺的感受到身後的怨氣沖天了……連她如此神經大條的人都能察覺到,你說身後的怨氣到底有多重呢?比竇娥的怨氣還重的那種吧。
訕訕的笑著回頭,便看到一路黑臉的人現在的臉……沒法看了。
挺直的沒有一絲表情,比雕像還雕像的那種,猶如用砂紙打磨出來的線條,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整個人像是矗立在身後的機器,只是那眼神……不像是怒意滔天,更多的是冰冷,深沉……裡面有種琢磨不透的複雜。
“誒……”曾醉墨終於有所知覺的問了一句,“在生氣嗎?”。
“……”眾人差點倒,才看出來別人生氣?
你是得多單細胞啊!
不是一直在生氣咩?
曾醉墨正抓耳撓腮的打算,要不要道個歉什麼的,就見小肉包從寧無缺旁邊溜過來,神情到一本正經的緊,對曾醉墨道:“麻麻,先站在一邊,我有話對帝督講。”
……我要退下嗎?
見兒子貌似真的好認真,曾醉墨只能退到白開水一群人中,再跟著一群人一起退後了好遠的距離,總之就是聽不到那邊的講話才行。
但皇甫皇甫可不是玩假的,這次絕壁相當認真,因為他竟然利用一大片的藤繩植物,豎立去了一座結界類的屏障,完全阻隔了別人的視線和偷聽的可能性。
在那小小的一立方空間中,兩個人一大一小白髮黑眸的人面對面而立。
只是一個造型為白髮少女,另外一個是小不點。
皇甫皇甫看著白髮少女苦惱又無奈的臉,突然爆出哈哈大笑,在帝督忍受不了揍了一拳那腦袋時,才捂住腦袋吃痛的哀叫,“你就不能下手輕點嗎?我是你親兒子啊。”
“那你笑你親爹,不該揍嗎?”。白髮少女撇嘴角譏諷道。
看起來完全沒有把肉包當做兒子……或是親兒子來看。
皇甫皇甫氣定神閒的揉著腦袋,靠在身後的綠色植物上,依然抱著那盆花,撫摸著花朵,讓它感受著自己的善意和愛意,哄著。
“因為你是帝督我才站出來說的。”他像個小大人似的,無比老氣橫秋的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在生什麼氣,但是,帝督!……”
一個沒有把對方當做親爹,一個沒有把對方當做親兒子……
這詭異的組合,無視掉年齡,雙方是完全平等的立場在講話。
白髮少女沉默片刻,首先開口,“你想說什麼?”
“如果你不喜歡墨墨的話。”肉包提出了一個相當違和的假設。
但假設本身就是違和的,即使如此,仍然讓對面的當事人震動不小,平靜的臉終於起了波瀾,怒,“廢話,我能不喜歡她嗎?”。
“那你一直在生氣。”他善意的提醒著他。
翻個大大的白眼,十分情緒化的道,“吵吵鬧鬧是大人促進感情的方法,你太小,不懂。”
“我只是想提醒你……好在她是男性形象。”肉包嘴角盪漾開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
“你想說什麼?”他認真的看著這個小鬼,總覺得他話中有話。
手中捏著一根藤繩把玩,“如果……如果她是真身,你就沒希望了。”
沉默再沉默,接著不淡定的開口提醒,“……作為兒子,這樣子說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是墨墨的兒子,不是你的。”肉包淺笑著露出一口小白牙。
皇甫帝督第一次對死小鬼噴出髒話,“你大爺,我是你爹!”
“我沒把你當爹,雖然跟你一個姓,可是你們沒結婚,我就只是墨墨的兒子。”沒結婚的父母也讓孩子從小很早熟,肉包對自己的處境,對以後的處境,對這詭異的父母十分理解,更對自己應該站在誰的立場也是表述的明明白白,“說那麼多隻是想提醒你……墨墨不缺物件!她要是變成女生,你才沒希望了。”
他雖然小,可不是呆子。
白髮少女忽然笑了,“你太看不起你爹我了!我的臉很多人都喜歡唷……小鬼,你好看的臉百分之八十都是遺傳我的,你可別忘記了。”指著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蛋道。
“但是沒有真心愛你的,愛的都是你的臉。”十分“善意”的提醒著皇甫帝督,“包括她,是你唯一卑鄙的用漂亮的臉蛋……主動勾引著她上鉤。”
“……”被戳穿真相的場面都是尷尬的,“別再講了。”
“我為什麼不要講,她是你唯一鎮不住的人。”唯一hold不住,唯一拿捏不了,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