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有人進來‘探視’,總是前呼後擁的帶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保鏢,免不了緊張和戒備。眼前的這個英俊少年什麼身份?竟然敢自己進來,膽魄不小!!
“我想你有件事情沒有搞清楚,你現在所處的位置,沒有任何資格向我發號施令。按照正常的邏輯規律,應該是你懇求我救救陰陽草,不是我們必須救陰陽草。如果連這點問題都看不透,註定你只能在這裡以絕食這種幼稚的方式抗議。”長孫千文走進三太黎的囚籠,指尖輕輕的觸碰著拇指粗的鐵柵欄,在空曠的地下室裡發出叮叮的脆響。
他的動作優雅自如,臉上帶著閒適的笑容,可透過攝像頭監控的弄潮門兄弟們卻驚出身冷汗,剛剛接管弄潮門主職位的吳衡死死盯住監控畫面,一滴冷汗順著額角滴落,手臂不知什麼時候高高舉起,只要裡面的三太黎有任何的異動,他將立刻下令等候外面的武裝部隊衝進去。
在得知長孫千文要自己進去的時候,吳衡堅決的反對,畢竟裡面看押的是兩個貨真價實的準級皇者,又帶有強烈的敵對情緒。儘管已經絕食五天,但像三太黎這種苦行僧,哪怕十天都可能突然爆發,別說現在才五天,看似堅固的牢籠很難百分百的安全。再者,長孫千文雖然沒有特定的職務,但其身份之高,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果在自己面前出了意外,整個弄潮門可能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閉目冥想的薩布娜睜開滿是滿是血絲的眼睛,看向了站在自己牢籠前的長孫千文。
“根據我的瞭解,陰陽草當時受傷很重,重到不可能堅持離開雪原。在當時那個情況,如果沒有我們的出現,陰陽草可能成為黑榜史上死的最憋屈的人皇。總體來說,是我們救了陰陽草。我這麼說,薩布娜小姐同意嗎?”長孫千文仔細的打量著這個降頭師一族最優秀的傳人,即便是有些狼狽和消瘦,依舊難掩其風姿綽約和聖潔之美,只是可惜了,這種女人只能遠看不能褻玩。
“我見過你。”薩布娜乾澀的紅唇微微翕動,聲音沙啞乾澀。
“見沒見過不是今天的重點。我們救了陰陽草,但你們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感激,這一點暫時按下不提,天門大度的不去在意,甚至連續派人過來搶救。但是呢……說句實在的話,陰陽草是俘虜,你們也是俘虜,我們不會平白無故的幫助一個曾經的敵人、一個不懂的感恩的人,除非……你們能開出像樣的條件。這是很合理的邏輯,也是正常的利益交換,我說的對嗎?”
薩布娜盯著長孫千文尤為精亮的眼眸:“你想要什麼?”
“很好,你比那和尚要理智、又聰明。”長孫千文笑呵呵的點頭,順手敲了敲旁邊三太黎的牢籠柵欄。
三太黎冷聲道:“當心,這人很狡猾。”
薩布娜平靜又冷靜:“前提,你能救活我師父。”
“你師父身體素質特殊,這點你最為清楚,他受的傷勢有多重,你同樣清楚。我只能說是盡力而為,但能不能救活……得看他自己的求生**。”
“我怎麼感覺你不像個醫生?”
長孫千文無聲的笑了笑,坐到了囚籠前面的軟椅上,悠然道:“我有六成的把握能救活陰陽草,如果你們願意配合,這個把握可以再提升幾個層面,如果你們的配合讓我滿意,我能有十成把握救活他。”
“嗯?!確定?!”三太黎緩慢起身,渾身纏繞的鎖鏈嘩啦啦掉在地上,發出清脆刺耳的碰撞聲,在空蕩的地下室久久迴盪。
薩布娜的反應卻是:“只是救活?!”
長孫千文深深看了眼薩布娜,微笑道:“凡事皆有可能,你們的態度決定一切。”
“證明你的能力,之後再談條件。”薩布娜保持著慣有的警惕和戒備。
“看來薩布娜小姐也沒有看清楚形勢,我再重複遍,你們是俘虜,陰陽草的命就握在我手裡,你們和他的性命隨時都可能丟掉。所以,你們沒有任何的資本來向我叫囂。
我今天過來跟你們談條件,其實本身就是種恩惠!說明我願意救陰陽草,願意給你們次重生的機會。你們,應該感恩。”
薩布娜眯眼盯著長孫千文,久久沉默,冷聲道:“你說話的語氣讓人討厭。”
長孫千文笑呵呵的道:“這是勝利者應有的姿態,我的表現很正常。遺憾的是,你們沒有失敗者應有的謙卑,這才是真正的令人討厭。”
“薩布娜,別被他亂了理智。”三太黎壓低聲音提醒薩布娜,眼前這人話語刁鑽犀利,有悠閒沉穩,看起來自信滿滿的樣子,應該不會好對付。
“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