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身段,凹凸有致的形體,冷峻的神情,凌厲的眼神,除了模樣有些普通外,其餘整體素質絕對可以畫個**十分。只是從左到右,從前到後,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的搜尋著,沒有哪怕一個人向這裡撇上一眼。
不是不想,是不敢!!因為她的名字叫……西脅虹。曾經的軍刺少佐,如今的皇室紅人。
身為皇室守衛隊、雅庫扎王牌軍,他們多少知道些內幕,也提前從上司那裡得到了命令。
最多半月,西脅虹的身份將截然不同,說不定,會統領部分皇室守衛隊,也會插手雅庫扎高層。
所以……此次搜捕任務,他們得到的命令是全力協助,且不得褻瀆!
西脅虹表情嚴肅,眼神清冷,相較於當年天門時的歡快開放,現在的她完全判若兩人,從內到外、從靈魂到外在,都透著股冰冷和嚴肅。步伐穩健、表情冷肅、眼神銳利,更像是個堅毅的軍人!
“少佐,天色變暗了,我們是不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今天是進入贊岐山脈的第一個晚上,在沒有完全摸清形勢的情況下,小心為上。”隨行的部下、原軍刺隊員野田雄二,快步來到西脅虹身邊彙報。
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山林裡面愈發的安靜昏沉,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周圍有種陰氣森森的感覺,像是有雙眼睛在暗中窺伺著他們。
西脅虹看了看天色,似是有意,似是無意,又看了看四周昏暗下來的林地:“分成三部,一部休息,一部警惕,一部預備。衣不解帶,槍不離手,全部上膛,隨時做好準備。再次提醒下各部隊,我們面對的敵人不是人類,他們是站在世界巔峰的非人類。”
“明白,我會傳達下去。”野田雄二俯首應是,快步褪下。
搜尋部隊令行禁止,外圍部隊依次分散警戒,內圍部隊聚斂休息。身為皇室和雅庫扎的王牌部隊,他們在紀律和警惕性上都不錯,沒有出現類似疲懶的情況。
西脅虹看了眼後方幾乎看不見蹤跡的天網部隊,穿過逐漸成型的營地,走到了最外圍的區域。
“少佐,您去哪?”野田雄二跟了上來。
“隨便走走。”
“外面很危險,您還是……”
“我有數。”
“呃……”野田雄二還想說什麼,可西脅虹冷硬的臉色和語氣卻由不得他過多堅持。張了張嘴,抬了抬手,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西脅虹走進昏暗的林地。
身為追隨西脅虹時間最長的軍刺隊員,野田雄二多少的瞭解她的某些故事,也清楚這次圍捕行動對於她來說的特殊性。某些已經被刻意壓制的情感,如今要被迫強行斬斷。
用‘人頭’,做‘嫁妝’。回想起天皇威嚴的命令,野田雄二能夠感受到命令背後血淋淋的決絕。
西脅虹離開宿營地,來到個凸起的土坡上,仰望天際逐漸現出輪廓的彎月,冰冷的眼神一點一點……溶解……化作淺淺的複雜。
凝望彎月,目光復雜,絲絲追憶在心間流淌。
從被皇父收養,到修習易容秘術;從歷練武技,到研習諜報;從加入軍刺,到繼任少佐;從執行各類間諜任務,到潛伏天網,一直到各種型別的獵殺任務。
有過艱辛、有過疲憊,有過委屈、有過孤獨,有過激情、更有過瘋狂。
但是……
曾經深刻的記憶,如今卻變的模模糊糊,幾乎捕捉不到它們清晰的足跡;曾經執著的信念,如今卻已早已不再重要,再也沒有了當年的激情和動力。
腦海裡、記憶中,最為清晰地、最為深刻,反而是天網聯合陣線啟動後的那段時光。
無論是初識狄成,還是獸群奪命;無論是叛變天網,還是加入天門。包括其中的天門拜將、金玄炸死事件,以及後來的……造結實習羽皇……
這一切本來只是自己‘間諜行動’裡面的小小分支,自己應該為成功潛伏感到興奮,可是……當時的歡快,留給自己的卻是殘破不堪的幻念,還有無盡的傷痛。
“……習羽皇……”西脅虹的目光在微微晃動中垂下,失神的看著前面昏暗寂靜的林地,一抹苦澀在嘴角勾起,一道呢喃在風中飄動,一滴淚痕在眼角滴落:“……習羽皇……我曾經的愛人……請容許我最後一次呼喚你的名字……”
今晚過後,一切雜念拋除;今晚過後,斬斷情愫;今晚過後,她將拔刀相向;今晚過後,軒轅紫衣的名字將徹底消逝,世間只有西脅虹,皇室的西脅虹!
在接受天皇命令的那一刻,結局已經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