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擇，就不是他們所能猜測的。

在接到彙報後，各大家族的反應沒有想象中的劇烈，首先做的一件事便是封鎖訊息、暗中擴大搜尋範圍。然後就是……召開視訊會議。

“劉啟元自殺了？哼，還算有自知之明。”寬大的螢幕中，熊傲陽不輕不重的哼了聲。

“熊傲陽，你這是什麼態度！難不成劉啟元死了，你很高興？”螢幕中，一個略微發福的老者重重哼了聲，也即王家老家主……王鵬舉！

“高興，當然高興。讓那種廢物負責國家安全，本身就是個笑話。看看他這些年做的事，有那一件出彩的？丟人丟到家了，能好意思活這麼多年，算他有點勇氣。”熊傲陽毫不客氣的數落。

王鵬舉火氣一竄，瞪著大眼大聲道：“老東西，說話放尊重點！如果不是金玄當初的瘋狂，國安局能破敗到這種程度？劉啟元是沒做出什麼政績，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苦勞？照你這種說法，隨便一個人就能當局長？那麼重要的位置，我們要的不是勤奮，而是幹練！”

“夠了！！”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政界巨頭方氏家族族長方洪恩沉聲道：“這是在開會，不是菜市場！注意你們的身份，注意你們說話的語氣！”

八大家族的木家家主木子禾出聲圓場：“劉啟元已經自殺，人死恩怨了，我們是不是給死人留點尊嚴？現在的問題不是評論劉啟元的功過是非，是該怎麼處理當下的局勢。黑崎監獄被毀，軍隊損失頗大，金玄成功完成救走陳明虎，大傢伙都說說自己的看法，是釋出通緝令，還是……就此停下這場鬧劇。”

“鬧劇？木子禾，你什麼意思？”方洪恩微微眯眼。

“沒別的意思，只是闡述下事實。金玄已經無所顧忌，為了救出那些老部下，他寧可頂上‘叛國’的名號。他有多少底牌，你清楚？誰清楚？對待這種狡猾勝過狐狸、瘋狂比擬野獸、底牌又多不勝數的對手，耗費多大的精力，到頭來終究只能鬧出笑話。何況……”說到這，木子禾頓了好一會，抿了口清茶，無聲笑笑，道：“我們中間，好像有人沒有遵守規矩。”

各個螢幕前的家族高層都陷入沉默，目光陰晴不定的變換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場面有些壓抑、有些古怪。

大約五六分鐘後，還是由木子禾最先打破僵局：“問各位兩個問題，第一，金玄因何會對各個監獄的情況瞭解的那麼透徹，因何知道東方皓等每個特工的看押監獄、囚室牢號。第二，據我瞭解，昨晚的那場動亂中，好像有個不該出現的人出現了，誰能告訴我，那是誰？”

王鵬舉不輕不重的哼了聲，道：“熊傲陽，你回答第一個問題。”

熊傲陽挑挑眉頭：“你王不舉什麼時候挺起來了？我熊傲陽回不回答，還用得著你來發布命令？”

王鵬舉神情驟寒：“你敢再給我重複遍？”

“王不舉！重複了，你能怎麼著？免費再送你兩聲，王不舉！王不舉！”

“你！！”

“夠了！！”不少家族的老頭子齊聲冷哼。

軍界巨頭吳家家主吳文玉皺著眉頭，道：“熊傲陽，收斂下你的火爆脾氣。回答剛才的問題，我們都很好奇，金玄怎麼對各個監獄的部署那麼清楚！”

熊傲陽往座椅上一靠，沒好氣道：“你問我，我問誰？他金玄都能把衛星給控制了，竊取點情報資料有什麼難的。說不定他在你們每個人的臥室裡都按著竊聽器呢。”

方洪恩沉聲道：“熊傲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可以不承認，但請你告訴我們，當天長白山堵截金玄時，你的死士營為何不遵指揮，為何遲遲不肯合攏包圍圈？死士營怎麼了？是和你一樣都老了？還是得到了什麼其他的命令？”

“死士營向來都是單獨行動，從沒有過和其他部隊的配合經驗，再加上當時情況特殊，難免會有些行動不暢。”

王鵬舉抓住機會，冷哼道：“你的意思是，死士營疏於管理？是不是需要換個長官？”

“嗯？”熊傲陽雙眼微眯，直勾勾的盯著螢幕上的王鵬舉，緩緩坐直身子，之前還稍顯淡漠的表情轉為冷意，那股無形中的威勢不僅讓身邊的家族成員感到壓力，也讓電視螢幕裡的方洪恩等人眉頭微蹙。

“王鵬舉，給你個機會，把剛才那句話重複一遍。”

“哼！重複遍怎麼了？你年事已高，管理不力，是該退位的時候了！”

此話一出，各大家族眾人無不變色，就連對熊傲陽有意見的方洪恩等人也感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