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過這種想法?”習羽皇的語氣沒有半分波動,卻更加讓人心裡發寒。
“不清楚,真的不清楚。皇哥息怒,我知錯了。”
其餘幾人也連忙道:“皇哥別生氣,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習羽皇瞳眸中閃過道冷芒,淡漠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如果以後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自己去總部地牢受審,別連累其他兄弟。”
“是是。”保鏢苦著臉急忙點頭。
“起來吧。”習羽皇平靜開口,坐回到辦公桌旁。“去請彭侯過來。”
“呃……他好像走了。”
“走了?去哪了?”習羽皇奇怪道。
“回總部老家了。”
習羽皇眉頭微微皺起:“什麼時候走的?回去幹什麼?”
“不清楚,好像……好像是……”
另外一個保鏢介面道:“淩世郡出現了些意外,彭侯好像很緊張。”
“說清楚,一次性說完!!”
“成哥的妹妹身邊突然多了個人……鬼娃娃!!”
“什麼?”習羽皇呼的站起來,緊皺的眉頭顯示著他的震驚和緊張。
那名保鏢沒想到習羽皇如此大的反應,急忙道:“詳細情況我不知道,只是聽鐵律部隊的幾個朋友說的,好像是彭侯嚴密封鎖了訊息,不允許任何人談論和過問,他也是悄悄帶著鐵律部隊趕回總部。”
“這個彭侯!”習羽皇攥了攥拳頭,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和其他人商量!!最起碼也得讓別人知道詳細情況。
“皇哥,要不要聯絡下鐵律部隊?”
“不用了,彭侯生性孤僻,既然他不想別人插手,怎麼問都是白問。”習羽皇無力的搖搖頭,暫時不去想這個令人煩憂的問題,又道:“翁曉楓查到大憨的訊息沒?”
“還沒有,他消失的很突兀、很古怪,沿途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翁曉楓情報單後有沒有提到自己的推斷?”習羽皇又問道,如今的天門高層沒人敢於小覷那個神出鬼沒的柔弱男孩,在情報單後面加上自己的猜測也彷彿成了他的專利,同樣深得高層看重。
“只有一句,陳尊親自出手。”
“陳尊……”習羽皇自語般默唸幾遍,瞳眸中閃動出幾分細微又異樣的光華。
“對了。”之前跪地的那人忽然從懷裡拿出張情報單,遞到習羽皇面前:“這是千目部隊剛才傳來的訊息,他們無意中發現了陳尊的行蹤,在東部前線。”
“東部?”習羽皇仔細看了看情報單,而後目光定在了最後一行批註上,簡簡單單的兩個詞‘可疑’、‘斟酌’。
可疑?哪裡可疑?
斟酌?斟酌什麼?
習羽皇眉頭微蹙,翁曉楓不會平白無故寫上這麼兩個詞,肯定是有自己的懷疑,但苦於無證據,只能隱晦的提出來。
他在懷疑什麼?
如今狄成失蹤,無人能夠牽制陳尊,他變成了這場戰鬥最大的變數,無論出現在哪,都可能帶來災難性的潰敗,甚至影響全域性。
謹慎,必須謹慎!
慢慢站起身來,習羽皇敏感的抓住這個問題不會簡單。
黑龍幫傾盡全力強勢來襲,今晚的第一場戰鬥必定非常看重,陰謀也罷、陽謀也好,‘開門戰,定要紅’,陳尊需要給自己個交代,給華夏黑道個交代。同樣的,今晚的天門也經不起任何的挫折和失敗,否則一旦士氣受創,要想在後面的戰鬥中有所挽回……難!
仔細對比東南兩線的部署情況,或許是緊鄰自己老巢的緣故,陳尊將八支鐵旗全部安插在了東部,除此之外還有龍奴戰隊和勤武閣。兩大天王、八大戰將、精銳龍奴、強橫武者,壓的翁允喘不過氣來。
無形之中,那裡已經成了主要戰場,成了主要焦點。
為此,翁允連續七次召開電話會議,硬是把近衛隊、冷鋒部隊和地蛇死士營全部強行調到自己戰區。沙琅等近衛高層甚至不惜打散編織,安插到了各個堂口,迎戰黑龍八大戰將。饒是如此,翁允和李宣恩仍舊不敢絲毫大意,頻頻與自己聯絡,希望能夠把夜叉部隊或者周少華調過去。
如今陳尊又突然出現在東部,難道他真的是像在東部重拳出擊?是想以南部的暫時平衡,換取東部的大勝利?他是想除掉翁允和李宣恩這兩大威脅?
不對!!習羽皇心頭忽然一跳,眉頭近乎擰成個疙瘩。不對,不對!自己仔細研究過陳尊早年的行事方法,此人喜歡穩重取勝,少有‘兵行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