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人暗自鬆了口氣,至少岡本天地朗和北海春紀平安無事。雖然他們同意了岡本天地朗兩人以身作餌,但卻不得不顧及其中的危險性。
4月11日下午五時許,神奈川港北區分部“忽然出現意外”,大量地下產業遭受“查封”,在當地引起強烈轟動。兩大高階顧問‘池田白目’和‘淺井弘’以此為緣由,向天皇辭行。鑑於前天晚上的“平靜”,他們故意向外洩露訊息,確切的行蹤軌跡也沒有刻意隱瞞。
儘管這場戲演到這種程度有些過頭,但‘池田白目’和‘淺井弘’兩大高階顧問的‘暴漏’依舊具有很大的分量。
可靜靜的等待中、滿心的期待中,他們的回程路同樣平平靜靜,兩人安全無恙的趕到港北區。
這樣一來,豪野市裡面的大人物就只剩下兩個,一是“養病”的天皇,一個是三號頭目——鈴木賀夫!
難道敵人看穿了他們的詭計?還是把目標放到了天皇或者鈴木賀夫身上?
隨著岡本天地朗等人的相繼離去,大量精銳部隊也隨之離開,留在這裡的部隊銳減到原來的四成,防禦的密度和力度都大大縮減,但緊張的氣氛卻越發凝重。
三角寺!
鈴木賀夫跪坐廂房竹蓆,凝望著彎彎的圓月,細細品味凝重氣氛下的清冷安寧。
“敵人比想象中的狡猾。”一聲輕咳打斷他的沉思,天皇挑起簾布,從側房走了進來。
“天皇!”鈴木賀夫恭敬的垂首行禮。
“不必拘禮。”天皇隨意擺擺手,隔著茶桌跪坐下來,言行舉止間流露著與年齡不符的大氣與威嚴。
鈴木賀夫輕聲道:“不清楚敵人身份,不清楚敵人數量,不清楚敵人動機,這種敵暗我明的態勢最令人頭痛。”
“也最有意思,不是嗎?”天皇輕聲笑笑。
“呵呵……”鈴木賀夫陪著笑了笑,但漸漸地再次收斂起來,恢復肅穆:“天皇,我有種預感。”
“說來聽聽?”
“您可能要做好準備了。”
“哦?”天皇的神情出現細微變化。鈴木賀夫的話聽起來莫名其妙,可在他的耳中卻有著其他的預警意味。“為什麼這麼說?”
“仔細考慮五天前的那場刺殺事件,雖說是有我們稻川會警戒鬆懈的緣故,但千餘人的防禦可不是說避開就能避開的。何況當晚每個房間外面都有不同數量的保鏢警戒,敵人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完成全部刺殺,而未曾驚動一個人?”
“你懷疑……內鬼?”
“不!”鈴木賀夫神情逐漸凝重:“這種超脫於常理的刺殺技藝,普天之下能有幾個人可以做到?不過十人之數。偵查小組詳細的分析報告已經出來,所有人的死亡時間基本都停留在凌晨兩點,前後不超過十分鐘,而清水莊園和神諭酒吧之間足有十五分鐘的車程。”
“也就是說,敵人很可能……是兩個人?”
“如果再加上公路狙擊事件,敵人是三個,或許更多!”鈴木賀夫緩緩撥出口氣:“……三個以上……同等級數的怪物……天皇,來者不善吶!”
天皇並沒有過多的表態,簡單反問道:“你的推測呢?”
鈴木賀夫緩緩搖頭:“我沒有思路,沒有可以推測的方向,這恰恰是敵人的可怕之處。”
天皇看了看他,忽然無聲的笑笑,道:“其實你在懷疑華夏的天門?”
鈴木賀夫略微沉默,凝望夜空彎月,緩聲道:“前天晚上,我親自和雅庫扎總部聯絡過。他們給的答案很肯定,狄成還在國內,高層戰將和精銳部隊也都在集訓營,雖有少數人去向不明,但絕對不是來了曰本。我只有這麼一個懷疑目標,卻被他們決絕否定,也就意味著思路方向被阻斷、被打亂。
敵人不是來自華夏,又能來自哪?歐洲?非洲?美洲?誰?為什麼?想幹什麼?越是複雜神秘,越是危險可怕。”
一連串的反問、一連串的迷茫,自認精明過人的鈴木賀夫首次陷入“思維困境”,若換在平常,他肯定滿心興奮的與敵人過過招,可這一次,不知為什麼,心中沒有興奮、沒有期待,反倒泛起真真的危險感。
天皇輕聲自語:“你猜,可能是其卡斯嗎?”
鈴木賀夫搖頭不語,只是這搖頭到底是否定還是迷惑?他不清楚,現在的他滿心繁亂。其卡斯?真的是他嗎?可如果不是他,誰又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於冒充那位非洲的不滅戰魂?難道不怕對方查出來?
要知道其卡斯的兇名威懾整個國際,兇殘的殺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