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轉身,便對衛萱微微點頭,轉身跟了上去。
出了將軍府,廖方看向一臉陰沉的三皇子冷聲道。
“殿下,對一個下人如此懲罰是不是過重了?”
“不就是一個奴才!本皇子倒不知廖將軍還是個軟心腸的人。”燕雄眼神銳利的盯著廖方,雖然聲音說的很輕,但唇邊的譏笑卻很是刺目。
廖方不再說什麼,他知道這個三皇子並不是什麼善心人,自己打心裡也沒有跟定眼前之人。他之所以會服從他,也只是出於對朝廷的衷心,不管這個朝廷現如今已是多麼的腐敗。
水雲母女被抬回房間,僕役並沒有把她們兩個扔在床上,而是直接丟在了地上。藍君雀掙扎著起身,後背和屁股上血跡斑斕。水雲雖然被打的昏死過去,不過好在身上的傷並不是很嚴重,藍君雀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才把她弄到了床上。
自己便胡亂的趴在了床邊,後背和屁股上的傷使得她根本就沒辦法躺下。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是默爾。默爾進來看到藍君雀被打成現在的摸樣,好看的大眼睛淚水撲簌撲簌的流下來。
藍君雀看著眼前的男孩子,伸手把她拉過來,幫他擦掉臉上的淚水,安慰道。
“默爾不哭,姐姐沒事的。”
“姐姐,這是上好的金瘡藥,我從少爺書房裡拿的。”默爾哽咽著,拿出手裡的一個小陶瓷瓶子。
藍君雀接過,心間感動,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呢?
“默爾你這樣不怕少爺發現麼?你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好?”
“姐姐長的好看,默爾喜歡你。等默爾長大了,我要娶你,保護你,再也不讓你受委屈。”默爾鄭重其事的說道。
聽到默爾說的話,藍君雀真是苦笑不得,一個八九歲的小毛孩子,毛還沒有長全呢,能知道什麼啊?
“默爾,你就叫這個名字麼?我怎麼不知道有姓默的?”
“默爾是少爺給我起的名字,我真名叫石墨!”
“哦?那我以後不叫你默爾了,就叫你石墨吧?”
“恩,只要姐姐喜歡,怎麼都行!”石墨很是男人的說道。
藍君雀一陣的眩暈,要暈倒了,這個小男孩子怎麼這麼成熟,她竟恍然有被他寵溺的感覺,簡直要暈了。
“石墨,你先出去好麼?我要給母親上藥。”藍君雀彆彆扭扭的對著石墨說道,娘這麼詞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石墨卻沒有動身離開的意思,看了看水雲,又看向藍君雀,最後開口說道。
“姐姐,我先幫你上藥,你娘暈倒了怎麼幫你上藥啊?”
“你幫我上?”藍君雀吃驚地睜大了雙眼,他是男孩子啊!雖然只有八九歲,但是終會長成個男人的,讓她在自己屁股上上藥?不行!
“恩,你自己根本沒辦法上藥啊。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任的!”石墨說的理所當然。
藍君雀這次真的暈了。這男孩怎麼說話句句雷人啊!
“可是。。。那我先給我母親上藥,你得先出去迴避一下。”
“哦,那好吧!”石墨很是慎重的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藍君雀見石墨走出了房間,這才轉過身,幫水雲上藥。水雲此刻已是醒過來了。藍君雀見此長長噓了一口氣,手腳麻利地幫她上藥,對於這種創傷的處理,藍君雀是很順手的,在現世她受的傷不少。
水雲既然醒來了就不用石墨給自己上藥了吧,如果真讓那個小男孩子上藥,她不知道會不會崩潰?
“這是哪來的金瘡藥啊?”水雲握著手裡的小瓶子說道。
“是石墨給的。”
“哦?真是個好孩子,為什麼好人都這麼命苦呢?”水雲幽幽的嘆息著,一面小心翼翼地幫藍君雀上藥。
“您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石墨怎麼了?”藍君雀聽的一頭的霧水。
“他是石南國的世子,被送到這裡做質子。如今卻只能如下人一般生活,哎。”
石南國?質子?質子不都是養在皇宮的麼?怎麼在將軍府呢?
“那石墨怎麼在這將軍府呢?”
“石南國是大燕的一個屬國,去年發生了叛亂,現在是仇家的天下了,所以這個質子就被扔到將軍府了。”水雲說著已經是幫藍君雀上好了藥。
藍君雀靜靜的聽著。石南國,看來這個小男孩子還是很有背景的,怪不得小小年紀就這麼有擔當,想起石墨剛才說的話,藍君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