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吹過來還有幾分的秋爽涼意呢!我喜歡風兒,尤其是這種帶有秋韻的風兒。我下意識的感覺到要下雨了,這是一種直覺,真的,好多次都是很靈驗的,我趕緊半掩了窗戶,繼續品讀著我的《菜根譚》。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我感覺有點兒累了,便把手中的書平放在了書桌上,放鬆一下自己吧!聽聽古琴名曲倒是一種極致的享受,這是我十分樂意做的事兒,尤其是在一個人的時候更是這樣。我隨手開啟抽屜,取出了一張CD古琴名曲向放映機走去;頓時,書齋的每個角落,迴盪起了悅耳動聽的古琴聲。我陶醉了;真的;不信你也來聽一聽;那簡直是一種超脫;一種對世俗雜念的超脫;此時的人,好像一下子迴歸到了曠廣的大自然。我又泡了一杯鐵觀音;琴聲茶香;對我而言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享受。外邊的天氣似乎比那一會兒要陰沉的多了;風兒是時有時無;遠處樹下的落葉無意中刮到了我的窗下;還發出“唰……唰……”的聲音,簡直就是一曲天人合奏的大妙曲啊!這會兒的感覺比那陳兒多了幾分的涼意,窗戶依舊半掩著。
猛地,我想起了報社催要的一篇稿子還沒有完成,我輕輕的呷了兩口茶水,思緒又進入了那篇未完成的稿子裡去了。音樂繼續放著,我則伏在桌子上苦思瞑想著,空白的稿子上一行行的文字出現了,我寫一寫,看一看,反覆讀讀,看是否還有修改的地方,這已是我寫稿子的習慣了。杯子裡的茶水有點兒涼了,我停下筆站起身來準備給杯子里加點兒熱水,從窗外傳來“唰……唰……唰”的聲音,它是不同於風掃落葉聲的,聽起來是那麼的陌生與熟悉,難到……我猛地抬起頭望了望窗外。果然,老天下雪了,下的還不小呢!鵝毛團般的雪花從天而降,大有天女散花的妙意,我趕緊走到窗戶前,把兩扇小窗全開啟了。陣陣涼意夾雜著二零零四年第一場雪的潤氣撲鼻而來,好美啊!我又一次的陶醉了,這真是難遇的天機啊!我從檀木香盒裡取出一根衛生香點燃了,隨手插在了書桌的香爐裡,縷縷的香氣和溼潤的雪氣,進出於周身的每一個毛孔之間,真是太舒服了。我依舊聽著古琴,品著香茗,聞著清香在書寫著未完成的文章,外面的雪感覺有越下越大之勢。
又過了一會兒,我走出了書齋來到了外邊,雪仍不無聲息的繼續下著,只是落在了地面上便溶化了,這是因為地溫高的緣故,地下像是下了春雨一般。我邁開了步子來到了溼溼的院子裡,好美啊!那種感覺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雪花落在了臉上,落在了脖子裡,落在了頭和衣服上,涼涼的,溼溼的,甚是美耶!不遠處幾個小男孩,正用小手朝上接著落下的雪花,嘴裡說著什麼,嬉笑著,打鬧者,也許他們這些天真無邪的孩童,也如同我一般的陶醉,這大概也能以“心有靈犀一點通”來形容吧!
古琴聲從開啟的小窗裡傳了出來,隨同這天景雅奏更是相映相輝。風兒有些大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該回屋了,我提醒著自己。回到了書齋,我繼續寫著稿子,牆上掛著我書寫的書法條幅:“五車書萬里路,三尺劍一張琴。”在上下晃動,風兒有又些大了,茶杯裡的水也早涼了,我又往杯子里加了熱水,順手把窗戶也關上了。這時,我的思緒是特別的清晰,且越寫越投入。
記得古代的文人士大夫們說過,焚香,聽琴,品茗,賞雪是讀書人人生中的一大快事。的確是這樣的,我今天親身體驗到了,我想,這也是讀書人享受生活的極致之現吧!古琴仍在彈奏著,稿子很快就完成了,當我再次抬頭向窗外觀看的時候,外邊的雪不知何時已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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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雪
在我的記憶裡,故鄉的冬天,倘若沒有下過幾場像樣的大雪。那麼,這個冬天便意味著是個遺憾之季了。
雪是冬天的標誌,尤其是漫天紛飛的大雪。我一直這樣認為,就像風是春天的標誌;雨是夏天的標誌;夜晚是秋天的標誌一樣,雪是最有資格作為冬天的標誌的。這倒不是我個人的偏愛,而是有古今中外文人騷客筆下的文字,是可以充分的作為佐證的。
我愛冬天的雪,尤其是故鄉的雪。
我的故鄉是地地道道的黃土高原的晉南農村。故鄉的一年四季,猶如四個性格各異的季姑娘輪流更替著。當性格冰冷的冬姑娘,帶著她暴糙多變的性格來到生氣十足的人間。這時,大地就會變成遍地的枯寂,就連昔日愛穿著打扮的各種樹木們,也都戀戀不捨的把自己豔麗的花衣裳給藏了起來,生怕被冬姑娘搶了去似的。地頭渠邊的草叢們,也早早的收拾了行裝,留下被風吹的幹茸茸的軀幹,鑽到能夠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