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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就在她即將倒在地上的時候突然被一個人接住而後攬在了懷裡。

濯疏言疼的幾乎要昏厥,在她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下意識的就抓緊了那人的袖子。

輕啟雙唇,濯疏言顫抖的語不成調,可來人還是聽到了她幾不可聞的話……

“不要……丟下我……”

丟……來人只覺自己的心一片抽痛……她究竟隱瞞了怎樣的事實?她的內心究竟要多恐懼才會用這樣的一個字眼……

緊緊的抱住那個瘦弱的身體。

“我怎麼會丟下你……只要你不趕我走,我永遠都會在你身後……”

破廟之中,火光跳躍,木柴燃燒的劈啪聲和著破廟外的風聲,竟然有一種意外的和諧。

濯疏言在一陣食物的香味中醒來。身體上下那還殘留的微微痠痛提醒著她剛剛的痛楚並不是個夢。

自己靠著牆躺在乾草堆上,牆上除了有跳躍火苗的影子,還有一個人影。濯疏言立刻偏頭看過去,只見一人穿著一身黑衣正背對著自己坐在火邊烤一隻野雞。他的背影修長纖細,束著一條寬腰帶,雖然顯得很精神但是卻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清瘦。

濯疏言掙扎著坐起身,怎麼會在此時此地見到他?離影和那個黑影呢?到底去哪兒了?

“醒了?”

那個黑衣人的聲音很輕,似乎是害怕嚇到她……他也沒有回過頭,這讓濯疏言輕鬆不少,不會感覺到太大的壓力。

濯疏言微微蹙眉,想要站起身離開,不是她不願回答他的話,只是她實在不知道和他能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你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好,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就算你想走,也得等有了力氣才行不是嗎?”

那黑衣人雖然沒回頭,卻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

不過他說的沒錯,濯疏言才微微動了一下就覺得渾身無力又跌回了稻草堆上。沒辦法,只能暫時坐在這裡歇一下了。

澤湮墨感覺到濯疏言的拒絕,不過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憤怒。雖然不知道剛剛她是怎麼回事才會那麼痛苦,但顯然她一定是有什麼隱衷。

“你剛剛是怎麼了?我為你把脈,不像是中毒,所以只能用內力幫你調息,稍稍減輕你的痛苦。”

“……………………”濯疏言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肩處,她當然知道自己身上那個灼魂的印記會發生變化,但她卻不知道還要忍受那樣的疼痛。

到現在想起那種痛濯疏言還心有餘悸,不知道濯疏言的經脈逆行會不會也那麼痛。沒有經歷過就永遠都不會懂。此時的濯疏言很佩服澤湮墨的忍耐力。

得不到濯疏言的回答,澤湮墨也並沒有繼續追尋的打算,看了看那隻烤雞,皮已經成了金黃色,差不多了。

“你一定餓了吧?吃點東西才會有力氣。”澤湮墨最終是回過頭,拿著那隻烤雞站起身走到離濯疏言幾步遠的地方,將手中叉著烤雞的棍子遞了過去。濯疏言看了看他,他確實做到了他所說的,和自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的唇邊掛著淡淡的微笑,讓濯疏言有些失神。

第二百零五闕、一瞬即成永遠

“怎麼了?不餓嗎?不想吃?”澤湮墨見濯疏言發呆,晃了晃手中的烤雞。

“沒說不吃啊,給我!”濯疏言在經歷過剛剛那一場痛楚之後確實是餓了,伸過手就一把奪下了澤湮墨手中的烤雞。

澤湮墨微笑著看著她,始終站在幾步遠的地方,並不上前。

其實濯疏言願意吃他準備的東西,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眼前的澤湮墨是真的變了。之前的澤湮墨會讓濯疏言下意識的逃避,因為他對自己的感情實在是太過沉重和壓抑,雖然他對自己的心意永遠都是好的,可越是深沉的感情就越是會讓濯疏言覺得有壓力和愧疚。

但現在的澤湮墨,似乎已經將所有對濯疏言的感情都收藏了起來,不管他是用什麼方法都好,總之不會讓濯疏言感覺到有任何的不舒服,就有點像是……像是離影……

烤雞的味道很香,雖然大家都經歷了很多,此時此刻也難免會有些恍若隔世之感,但濯疏言不得不承認,自己從認識澤湮墨以來,每一次自己流離在外或者心情鬱結難舒時都會吃到澤湮墨為自己準備的食物。雖然每次都是簡簡單單,可卻都是濯疏言一生中所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

烤雞的皮脆肉嫩,濯疏言吃的心急燙了嘴,澤湮墨笑。

“一整隻都是你的,沒人和你搶,不用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