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即使她很清楚自己該怎麼做,到最後她都還是會心軟……會想要再嘗試著相信他一次……
濯宇……他隱藏在暗處太久了,久的已經讓他遺忘了所有的情緒,是真正的遺忘,而不是隱藏。若他只是隱藏,那麼只要遇到合適的機緣就還會有機會恢復平常。但若已經是徹底的遺忘,那他就已經變成了一個怪物而不能再算作是個人……
“回頭?可以嗎?你剛剛也說過我們血脈相連,那你不應該不瞭解我,我決定的事沒人可以改變!就算我肯,子軒修意他肯嗎?我已經將天歌弄的烏煙瘴氣,我和澤天行不同,他所做的一切都不算什麼,帶來的損失也有限,所有子軒修意可以留他一命。若你關心過這五年來天歌發生的事,你該知道我已經是觸到了子軒修意的底線,沒有任何一個君王可以允許自己國家的根基被動搖。你應該知道了九夷的國主已經帶著北海執夏和北海澤勉來到天歌了吧?北海執夏雖然不是長子,可他在北海孤峰心中的地位很高,如無意外,他就會是下一個的國君。而北海澤勉即使不會當上一國的主宰,憑他如今的勢頭以及和北海執夏的關係,他未來起碼也會是個攝政王,更何況他還是忠義侯的義子。這一次北海孤峰帶著他們兩人來天歌的意圖不言而喻,即將開戰,九夷是來支援的。你覺的在這個架勢下會有我們的退路嗎?好!即使子軒修意真的是一個仁君,就算他會放過我,我也不會稀罕!”
濯疏言緩緩鬆開自己的手,其實早就知道他會那麼回答的不是嗎?可心裡難免還是會有些絕望……
“言兒,今天為父就把話給你說清楚!不要試圖說服我,是你孃的死促成了今天的結果!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為何會有白帝城?為什麼白帝城裡的人會與世隔絕根本不願和外界接觸?為什麼夜竹溪和他七哥的血液裡會有劇毒?為什麼末巫族的怨憤持續了那麼多年都不能消弭?為什麼幽沉作為一個大巫祝卻甘願聽從澤天行的擺佈?”
濯疏言愣住,為什麼還會和白帝城夜竹溪他們扯上關係?
“你是要告訴我你也和澤天行一樣,只是為了幫什麼人報仇或是平反嗎?你和白帝城有關係?還是和夜竹溪夜懷傷他們有關係?”
濯宇勾起唇角不屑的一笑。
“別把我和澤天行扯到一塊兒去!我才不會像他那麼蠢為了早就死掉的人而將自己的一生都搭進去!我不過是要告訴你,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沒什麼好人壞人之分!所有的人不過都是為了生存下去而已。不同的是,有些人活了下來後很幸運的能有閒暇去期待些更多的東西,例如感情。而有些人卻只能任人宰割!能活到最後活得最好的人,才是贏家!澤天行和我有共通之處,那就是同樣失去了妻子,不過不同的是,他失去所愛後就廢了,即使後來發動了縛天之亂也沒什麼作為。但我不同,你孃的死反而成就了我!”
成就了他?呵呵……濯疏言只覺諷刺……是啊,他和澤天行的確不同,澤天行為了沐華郡主可以放棄仇恨,而濯宇不可能為了幽沉而放棄自己的野心,若孃親未死,恐怕也頂多只能讓他產生一點點的顧慮而已……
可嘆……孃親的手卷裡記錄下的心情算什麼?孃親之所以要和澤天行劃清界限就是為了想要一心一意的慢慢去感化他……一個人有野心不是錯,可不能建立在生靈塗炭的基礎上……
濯宇似乎是突然失去了耐性。
“若不是念在和你娘曾經有過的一絲情意份上,我根本就懶得跟你廢話那麼多!跟我走!”說著濯宇出手快如閃電,一把就攥住了濯疏言的手腕。
濯宇動作快,有人也同樣的快!濯疏言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離影就已經來到近前一掌擊向濯宇,在對方後退放手的當口一把將濯疏言護在了身後。
離影的武功在江湖上的排名緊跟在白帝城主鏡孤雲之後,他沒和濯宇正式交過手,兩人之間究竟差距多少不能確定,不過顯然濯宇根本無意和離影纏鬥,身形往後飄去了老遠。
“呵,果然是你!放心,時機未到,我不會在這個時候帶走我的女兒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不過只是為了引你現身而已,堂堂碎痕樓樓主,卻淪落到和無輕那個沒用鬼一樣!只敢偷偷躲在一邊看著心上人。我真替你可惜。之前我要用我的女兒和你做交易你不願意,現在是不是有一點後悔了?”
離影冷哼。“少來這一套,我可不會那麼容易被你影響到情緒!”
“這是自然!碎痕樓樓主又怎麼會和普通人一樣那麼沒用?懶得再跟你們浪費時間!親愛的女兒啊,今天約你來,為父是想告訴你,下次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