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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你的心情定然會很苦,但你放心,我會在你身邊。親情對一個人來說很重要,若你選擇了親情而置身事外那是人之常情,沒人會怪你。但你最終卻選擇了犧牲你自己,這有多麼艱難我明白……你放心,明天就讓我來面對你爹吧。”

澤湮墨將下巴抵在濯疏言的頭頂,閉上雙眼。“言兒,謝謝將……謝謝你在這個時候支援我……不過沒關係,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雖然他是我爹,但是我知道我娘一直都不願意見到我爹將自己逼上這麼一條絕路,在南疆那段時間我讓乾影和坤影去了一趟江南,那是我娘和我爹邂逅之地,果然,在惜華山莊,我孃親的繡樓裡,找到一封我娘封裱在一幅畫裡的書信。書信是我娘在生病時寫下留給我的,書信中說,她感覺到自己這次的病不會再痊癒,但是她很擔心我爹。我娘一直都知道我爹在暗中做了什麼,也一直很努力的想要讓他放棄仇恨。我爹為了我娘,也確實動搖了,但是我娘擔心,怕她去世以後我爹會變得更扭曲更偏激,因此我娘囑咐我,若有一天爹真的做了什麼錯事,一定要阻止他。”

濯疏言有些意外。“原來這一切都在你孃的預料之中,真遺憾,若你娘現在還安好的話,就不會發生今天這麼多的風波了。說到底還是我不好,若不是當年我弄傷你的臉,就不會惹得槐尋郡主發瘋。”

澤湮墨搖頭,擁著濯疏言的手放鬆了些,後者從他懷裡微微抬起頭,澤湮墨看著她依舊清澈如泉,璀璨如星的雙眼,搖了搖頭。

“我不是安慰你也不是騙你,但其實我孃的事真的和你無關。以前我也以為,我娘是因為一直承受著天家人的各種流言蜚語而致抑鬱成積,槐尋郡主的事是一個引子,將她之前心中所積壓的所有壓力都引發出來,從此一病不起。但看了那封書信我才知道,原來我孃的心病,不是因為別人在背後怎麼議論她。她既然選擇了我爹,就不會因為別人的眼光而讓自己不開心,她很愛我爹,只要能和他一起就什麼都不會在乎。我娘是在知道我爹暗中籌謀的一切之後才開始變得不開心的。其實我娘從小就在皇家長大,她一點都不希望我涉足那個地方,所以說你將我的臉弄出傷疤這件事其實反而錯有錯著,我娘甚至還很感謝你,因為這樣她才有機會正大光明的推了槐尋郡主的親事。只是當時我孃的身體已經很差,所以沒多久就病倒了。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巧合,真的和你無關。”

濯疏言笑了笑。心裡輕鬆了些。“原來是這樣……我還一直為此耿耿於懷呢。”

澤湮墨寵溺的摸了摸濯疏言的額頭。“放心吧,只要明天過去,一切就會重新開始。”

濯疏言點頭,是啊,只要順利度過明天,所有人都可以重新開始。濯疏言的眼神變得悠遠。澤湮墨沒有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一絲擔擾……

天明,子軒修意站在城牆,冷眼看著城牆下黑壓壓的一群人和一群怪物。

他的身後站著裴隱和鍾離雲初。裴隱雙手抱臂,勾起唇角搖了搖頭偏頭看身邊的鐘離雲初。

“你說我們這一仗是不是也可以流傳千古?我裴隱打了那麼多場仗,還是第一次這樣關著城門在城裡打,也還是第一次跟畜牲打。”

裴隱的聲音不大不小,不過剛剛好可以被城牆下的澤天行聽到。子軒修意不動聲色,鍾離雲初始終微笑。更厲害的是蘇殘雪,她居然端著一盤子花生邊吐殼邊晃悠悠的走到子軒修意的身邊往下看。

“哎喲,這情勢,好!小意子啊,你看看下邊那群挺著肚子的豬,看來這次可以順便將他們一併宰了,正好,省得他們墨跡墨跡的亂嚎。”

底下那些大臣當然聽到了蘇殘雪的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雖然他們不服子軒修意,但是蘇殘雪和子軒朔易帶來的影響依舊存在。其實他們也知道不管怎麼選擇都難逃一死。只是若不答應澤天行同流合汙,他們此刻就都已經進了那群怪物的肚子了。

“廢話少說,怎麼沒見到濯疏言那臭丫頭?你們苦苦撐著那麼久,不就是等她回來的嗎?這麼重要的日子她都不出現?該不會和我的好兒子私奔了吧?”澤天行看著城牆上的幾人,朝中所有支援子軒修意的大臣全部站在他的身後,長長的一溜排倒也挺壯觀,不過再厲害也都是人罷了,澤天行告訴自己今天一定不能輸。

“急什麼?趕著投胎啊?”蘇殘雪嗤笑。這裡也就只有她能用這樣嘲諷的語氣說話,首先因為她的輩分算是最高,而且也不用顧忌自己說話得不得體,反正她和子軒朔易早就不算是天家中人了。

“主角都是最後才登場的麼,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等不及就回家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