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後者雖然被擒,但是臉上卻反而有一種釋然後的輕鬆。在被押著走過子軒修意身邊的時候,他抬眼看他。“皇上曾說可以饒我一命的,是嗎?”
子軒修意點頭。“朕一言九鼎。”
“那就好。”澤天行笑著被人帶去了天牢候審,待極樞城恢復往日正常運作後再行押去大理寺。
在澤天行踏出霖清殿的那一瞬間卻突然回頭,一枚暗器直直向子軒修意飛來。人在剛剛解決完一件事情之後是會有短暫的鬆懈的,因此在這變故突發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就突然飛撲出來擋在了子軒修意的面前,生生替他捱下了這一擊。而與此同時,押著澤天行的那一個侍衛一劍刺穿了澤天行的琵琶骨,後者痛哼一聲軟倒在地。
而剛剛那奮不顧身救了子軒修意的人,竟然是裴月泠!眾人面面相覷,怎麼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一幕。那暗器上有毒,裴月泠吐出一口黑血就立刻昏死過去。子軒修意下意識的接住她軟倒的身體,同時吩咐殿外的侍衛趕緊將澤天行帶去天牢,並且不能讓他丟了性命。
澤天行看著倒在子軒修意懷裡的裴月泠,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這笑容被隨暮淵盡收眼底,下意識的就皺了眉,不對勁,這澤天行很不對勁!似乎有什麼地方被所有人都忽略了,難道這個澤天行還有什麼後著不成?他的後著就是裴月泠嗎?
濯疏言蹲下身為裴月泠把脈,這暗器上的毒很厲害,濯疏言立刻捏了銀針將裴月泠的周身大穴封住,讓她的血液流動速度降到最慢。
“有的救嗎?”雖然對這個裴月泠沒有好感,但是她到底救了自己一命,子軒修意不能不理她的死活。
“這毒和鴆毒一樣,都是見血封喉的,我盡力而為,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讓我為她解毒。”
子軒修意點頭,剛抱起裴月泠,裴隱就上前一步拉住濯疏言。
“別救她!你忘了之前她對你所做的事情了?她出現在這裡絕非偶然,救活了她或許就要惹出更多事端!”
眾人雖知裴月泠為人,但沒想到作為哥哥的裴隱卻會說出這麼一番話。濯疏言微笑著拍了怕裴隱的肩。“別說氣話,以後你會後悔的。”
就這樣,極樞城這一次的風波算是暫時平息了下來。濯疏言始終沒能回答澤天行的那個問題,她爹是不是能放下仇恨?她又是不是能放下仇恨……
天歌永初八年,天歌天子子軒修意於極樞城霖清殿內,擒郡馬澤天行,然天子仁德寬厚,雖澤天行顛覆朝綱,犯上作亂,罪無可恕,然念及已故之沐華郡主及其子忠義侯澤湮墨對天歌之功績,故免去澤天行死罪,貶為庶民,終生囚禁於大理寺。
自澤天行被敕令送往大理寺起,天子每日必聽看守其之守衛報告其每日言行。然淪為階下囚之澤天行卻並未因此消沉度日,反悠然自得,胃口上佳。
因,此次天歌風雨因苗疆縛巫族所起,並以傀儡為軍,故將此次天歌之變故稱為縛天之亂。
天子子軒修意不僅乃天命所歸之真龍,更愛民若子,在縛天之亂爆發時便將極樞城內宮婢內侍,京城內百姓盡數送去安全之地,直至動亂平息,才遣禁衛軍將極樞城內宮人及京城百姓護送回京。
京城因此動亂,受戰火所累,有多處民居商鋪被毀。天子下詔,撥款為受難百姓重建家園,並全城派糧三日以作撫卹。天歌百姓無不對天子之仁愛寬厚稱頌。
極樞城西角一死地被修葺重建,天子在此處修建天澤殿,用以平時小憩之用。雖此地曾被稱為死地,但據傳當朝天子在縛天之亂中曾於此地化險為夷得回一命,因此感恩天降之恩澤,御筆親提此殿匾額“天澤”二字。
此次縛天之亂,忠奸立現,所有背叛天歌之臣一律貶為庶民,遣出京師,其自身及子孫後代,永世不得再入朝為官。以天下兵馬大元帥裴隱,忠義侯澤湮墨及天下第一神醫濯疏言為首之所有抗敵有功之良將,全部官升一級,裴隱,澤湮墨,濯疏言賜黃金萬兩,丹書鐵券,恩准可隨時入宮行走於御前。
焚琴島,葬心谷,金萱樓,白帝城,鳳翥龍驤,千奇門,肖雨門雖為江湖門派,但因護駕護民有功,均被賜予豐厚財帛,獲御筆親提之江湖英豪牌匾。即墨白,鏡孤雲,抑擇念,鍾離雲初,司琴賜可隨意出入極樞之令牌。
隨暮淵欽封天下第一神算之名,夜竹溪欽封天下第一神偷之名,濯疏言因原本已被敕封過天下第一神醫之名,額為其賜以官階,一切俸銀吃穿出行用度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