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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墨不自禁的微微蹙眉。

“怎麼了?很難看?再難看也不可能比以前還糟的吧?”

濯疏言依舊愣愣的盯著自己,她的眼裡漸漸凝聚了一層說不清的複雜情緒,讓澤湮墨看得心驚膽戰。

“到底怎麼了?我看看去……”

還沒等澤湮墨起身去看銅鏡,濯疏言就突然轉身,大跨步走出了房間。

一直等在外面的人見到濯疏言臉色蒼白都以為出了什麼意外,紛紛跑進房裡。卻在看到澤湮墨的那一剎那全部呆立當場。

“不是吧……我是在做夢吧……”北海執夏差點被嚇得背過氣。

離影一邊死死的盯著自家爺,一邊伸手掐住了北海執夏的腮幫。後者疼的直叫喚。

點了點頭,離影肯定的下了結論。

“看來不是做夢。”

裴隱抽了口氣。

“我現在才知道,之前為小澤畫畫像的那個畫師實在是個庸才……”

小魚兒手中的糖掉在了地上。突然發出驚天動地的痛哭聲。

“啊!!!!這不是我爹爹,這不是我爹爹!!!爹爹人呢?爹爹去哪兒了?爹爹怎麼可以丟下小魚兒一個人!爹爹不要小魚兒了嗎?”

看著眼前哭的撕心裂肺的小魚兒,澤湮墨更緊張了,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是言兒失手將自己的臉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可言兒的醫術如此高明,會出這種錯誤嗎?自己原本還在想,頂多不過還和以前一樣沒什麼改變,可現在看來似乎是越來越糟糕了啊。

看著自己面前的人一個比一個怪異的表情,澤湮墨忍不住了,大跨步走到屋角的銅鏡前,卻也愣住。

“唉……”鍾離雲初走到澤湮墨的身後。

“你的樣子太嚇人了……不過是好看的嚇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好看的可以把小孩給嚇哭的……唉……”

說完,鍾離雲初走了出去,畢竟是六年過去了,如今消了疤的澤湮墨比六年前更出色,六年前他還只是一個少年,可如今他已然長大,比以前多了成熟穩重,褪去了所有少年人的清秀和青澀。眼前的澤湮墨已然可以和鏡孤雲媲美……

北海執夏搖頭。

“我看,我即使今晚上搶親也搶不過這小子了,你們天歌的人也真是的,幹嘛都要長那麼好……”

裴隱微笑,此刻大家都恍然為什麼濯疏言剛剛會慘白著臉了,這澤湮墨前後模樣的差別實在是太明顯,簡直就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

“恭喜小澤,今晚絕對會是個讓人難忘的新郎。”

澤湮墨收回視線,對著裴隱報以感激的一笑,他的言兒果真是天下第一神醫……

儀式正式開始前,眾人總算是哄住了被嚇哭的小魚兒。小魚兒抽抽噎噎的看著脫胎換骨的澤湮墨,到現在心裡還在打鼓。這個人當真是自己的爹爹?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一串串銀鈴聲響起,盛裝的苗族姑娘戴著閃閃的銀飾起舞。銀飾上吊著的銀鈴發出清脆悅耳,有節奏的韻律。濯疏言緊張的攥緊了手指。一切都不會那麼快就發生吧?這場親事可以平安進行到最後的吧?一定可以!一定可以!……

裴隱也有些心事重重,他的腦海裡迴響著之前蘇殘雪對他說的話。在千里居,蘇殘雪讓他謹記裴月泠不再是以前的裴月泠,讓他一定不可以再隨便相信她。可在裴隱的心中妹妹永遠都是妹妹啊。一杯又一杯的灌酒,裴隱卻無法壓下心中那隱隱的不安。

“我說元帥師父,我們現在可是同病相憐,你不能光顧著自己喝酒啊,來來來,我們乾一杯……”北海執夏湊了過來。

第一百二十二闕、飛花亂

裴隱偏頭看了看他,一時之間沒明白他所指為何。

“怎麼?你還不好意思?我都已經聽說了!”北海執夏湊近了裴隱的耳朵。

“你也很喜歡疏言吧?嘿嘿,有眼光!不過我倆實在是少了點運氣啊……其實我們九夷人跟你們天歌人就不同,我們九夷說一就是一,才不像你們這樣藏著掖著,雖然我被拒絕了,不過起碼沒有隱瞞過自己的心意,元帥師父啊,相比之下你就差了點,你喜歡疏言卻連說都不敢說出來!”

哦,原來這七王子以為自己心情不好是因為這件事,這樣也好,自己也沒精力和心情去解釋什麼。

“有些感情是不需要說出口的,因為根本不是非要得到不可。七殿下徒兒的坦率自然是優點,但畢竟和疏言相處的時日尚短,有時候保持沉默,便可為對方免去很多麻煩,疏言的命運坎坷,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