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在想什麼呢?”趙雲舒扯了扯葉應武的衣袖,“唸唸有詞的。”
葉應武笑了笑,看著漫山遍野的紅葉:“想到了一個我曾經知道的人。他曾經擁有過這天下,他也曾經感慨過這紅葉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啊!”
趙雲舒默不作聲,細細的揣摩這一句話,不由得感慨一聲:“雖然妾身不知道夫君說的是誰,但是這一句詞之中透露出來的霸氣和開闊胸襟,絕非平凡人物啊。所以此人到底是哪一代君主?”
“啊,我也是偶爾看到的,不記得了啊,要不怎麼說是曾經,”葉應武頓時尷尬的笑了笑,“好啦好啦,我們上山,到山頂上一覽這棲霞風情。”
趙雲舒察覺到自家夫君有些尷尬,便順從的點了點頭。不管葉應武是不說還是真不記得,她都不會主動問的。
因為棲霞山畢竟偏僻,上山道路蜿蜒難走,雖然一路上錦衣衛和禁衛軍早就做好了防護,但是想要一口氣登上山可也沒有這麼容易。趙雲舒剛開始的時候走在前面,還沒有走出多遠就已經氣喘吁吁。
身為長在深宮之中弱柳扶風的女子,她也就是這些年跟著葉應武走南闖北才算是練出來點兒力氣,想要爬上一鼓作氣爬上山可沒有這麼容易。葉應武慢慢悠悠的從後面追上來,整好以暇的停在趙雲舒身邊。
女孩扶著雙膝輕輕喘息著,憤懣的瞥了一眼明顯是要看戲的自家夫君,剛才這個傢伙在學院裡面就死死拽著自己的手,導致半個學院的人都著實欣賞了一番陛下和娘娘之間的恩愛,現在倒好,轉過沒有別人了就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早就說了讓你們後宮姊妹都鍛鍊鍛鍊,就是不聽,”葉應武皺著眉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連個棲霞山都得爬半天,身子骨太差了。”
趙雲舒哼了一聲,每次你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是在各種羞人的情況下當作調侃的言論,誰會當真?而不等她開口,葉應武已經蹲下身:“來,夫君揹你上山。”
“不用。”趙雲舒跺了跺腳便要自己向上走,卻被葉應武一把抓住手腕。
看著眼前這個額頭上甚至已經微微冒汗卻倔強的丫頭,葉應武無奈一笑,一邊用衣袖抹了抹她額角的汗水,一邊威脅道:“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某就勉為其難抱你上山。”
“你是無賴麼”趙雲舒忍不住恨恨的嗔道,不過還是順從的伏在葉應武背上,而這個傢伙的雙手緊接著就落在了腿彎上,甚至還慢慢悠悠的想向上滑動。
一想到周圍山路上還站著不少禁衛軍將士,趙雲舒的僑聯就燒的通紅,不過現在她也別無選擇,總比被葉應武麻溜的抱上山來得好。這幾年相處下來,她早就已經明白,葉應武想要幹什麼就順從著他好了,否則誰都不知道這個傢伙還能想出來什麼更多令人害羞的點子。
“娘子,你是不是長肉了,怎麼感覺比之前沉了?”葉應武揹著趙雲舒向山上走去,腳步絲毫不停。這些年戰場上的打磨已經讓她不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了,不過饒是如此,小陽子等親衛還是在後面著急的跟著,害怕出意外。
“夫君你!”趙雲舒憤憤的哼了一聲,被葉應武戳到了痛處,讓趙雲舒很無奈,忍不住幽幽嘆息道,“人是胖了,結果孩子還沒有”
葉應武嘿嘿笑道:“那是因為你原來太瘦了,要知道這麼多年某可是辛辛苦苦把你喂胖的,結果誰知道懷個孩子短短几天就瘦回來了,現在總算是有些回升的苗頭,就再胖胖好了”
不等趙雲舒說話,葉應武又加了一句:“這樣手感更好嘶!丫頭你別踢我!”
“是你自找的。”
“你不是想要孩子麼,信不信夫君在山頂幕天席地幫你完成這個夢想?”葉應武冷笑著說道。
“你敢!”趙雲舒又驚又怒。
葉應武翻了翻白眼,哈哈笑道:“某是這天下之主,某真的想要做什麼,又有誰能攔得住我?”
趙雲舒輕輕哼了一聲,沒有再搭理他,顯然趙雲舒也已經充分認識到一個道理,如果自己繼續和葉應武胡攪蠻纏下去,肯定吃虧和受傷的還是自己。女孩默默的伏在自家夫君背上,看著滿山的紅葉和腳下陡峭崎嶇的臺階不斷向後退去,甚至可以聽見葉應武的心跳。
從衣袖之中拿出來手帕,趙雲舒輕輕的擦拭著葉應武額頭上出現的汗珠。對於葉應武來說,一個人上山不成問題,但是揹著一個人也得費點兒力氣。不過好在這種肌膚相親的柔軟感覺,給了葉應武不少向前的動力。
當然葉應武最後也沒有完成他幕天席地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