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只要自己放手去做便是。
緩緩地站起來向後庭走去,葉應武晃了晃,如果不是伸手扶住屏風,險些摔倒在地,這幾天葉應武就沒有走出過這個大殿,甚至困得時候也就是躺在椅子上合衣睡一會兒,畢竟蘇劉義和文天祥都已經出去,只剩下陸秀夫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全國各處的政務,所以一向當甩手掌櫃的葉應武就算是沒有多少前線的戰事需要操勞,也不得不包攬過來多數的政事。
另外糧草、兵馬的調動以及簽署給州府官員的命令,也都需要葉應武過目之後蓋章,雖然每一個州府看上去也就是兩三條指令,但是放到幅員遼闊的大明,就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這幾天死活支撐下來,王進終究沒有讓自己失望,雖然知道洛陽實際上等於忽必烈拱手讓出來的,但是葉應武也知道,神策軍這一戰不僅鼓舞士氣,而且也讓大明岌岌可危的防禦變得有了足夠的迴旋餘地,或者換句話說整一盤棋已經活過來了。
這就足夠了,而自己也終於可以休息一下。葉應武也總算是明白,“勤政”背後意味著什麼,難怪歷史上以勤政著稱的秦始皇和雍正壽命都不唱,這確實是一件心累的事情,而且對於身體健康也有很大的傷害。
剛剛走到庭院中,就看到被煙花覆蓋的半邊天空,因為和北方的戰事,南京城這幾天已經實施宵禁,所以民眾們都抓緊趁著這個時候放煙火慶祝,而歡呼聲更是隔著宮牆都能夠聽到。
但是葉應武現在更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孩子,孩子出生之時蒙古韃子在北方攪得風起雲湧,葉應武只能盯在那裡,看自己的孩子還沒有看梁炎午他們的時間多。所以葉應武早就按捺不住,快步衝入坤寧宮。
坤寧宮是後(和諧)宮最早建成的宮殿,不過饒是如此,葉應武還是一直不讓陸婉言入住,新造房屋對於孕婦的危害葉應武可是一清二楚,先不管這個時代的油漆和後世有什麼不同,一切都應以小心為上。
一直等到陸婉言生產完,才陸陸續續張羅著搬進去,也象徵著大明的王后終於坐在了應該屬於她的位置上。
坤寧宮當中頗為熱鬧,陳氏懷中抱著孩子,正在輕聲逗弄著,而微兒踮著腳尖追著陳氏跑,至於惠娘和綺琴就坐在一側桌子邊研究著一張琴,趙雲舒則坐在床邊和陸婉言低聲聊著,也不知道竊竊私語些什麼。甚至就連那兩個平日裡深居簡出的安南女孩也是小心的侍奉在一側。
“都在啊。”葉應武頓時流露出一絲笑容,除了絮娘和瓊娘在六扇門,後宅的人還真是出乎意料的齊全。
陳氏有些驚喜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兒子,老人的心這幾天都被這個大胖孫子綁住了,還沒有太在意葉應武有沒有繼續給葉家續香火,更何況陳氏也是識大體的人,否則也不可能成為葉夢鼎的賢內助,所以她清楚現在葉應武為了北面蒙古韃子的戰事頭疼,也沒有精力在這事上。
現在北方終於傳來了捷報,前宋的西都洛陽已經收復,陳氏在欣喜之餘,也知道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這幾天籠罩在南京人心頭的陰雲,又何嘗不籠罩在後宅中每一個人的心中,畢竟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只是可能再一次陷入兵荒馬亂當中,而對於大明王室來說,前方戰敗可是意味著很有可能成為亡國奴。
靖康的恥辱讓人不堪回首的同時,也愈發的害怕走上同樣的道路。
葉應武上前輕輕握住自己孩子的肉嘟嘟的小手,一挑眉毛,不得不說陳氏說的有幾分道理,這個孩子的眉毛頗濃,而且臉上如果忽略掉那些肉的話和自己長得頗有幾分神似,更重要的是那一雙眼眸瞪得大大的,帶著常人所沒有的神采奕奕,還真是葉夢鼎到葉應武一脈相承的特點。
“娘,我來抱抱。”葉應武伸出手。
“這可不行,孩子讓你摔了怎麼辦?”陳氏頓時皺眉,什麼都可以商量,但是這她的心頭肉可不行,非得一天到晚看著不可。
葉應武可不敢招惹自家孃親,急忙恭敬的點了點頭,走到陸婉言床榻邊,不讓某抱孩子,總得讓某看看老婆吧。
“夫君辛苦了。”陸婉言看著葉應武臉上帶著的疲憊神色,輕聲笑道。
葉應武頓時笑著說道:“某不辛苦,辛苦的是娘子啊。”
發現葉應武的目光正瞄在自己小腹上,陸婉言頓時俏臉一紅。而一側的趙雲舒嬌嗔道:“三天不見,上房揭瓦,就知道調笑婉娘姊姊。”
沉默了片刻,葉應武緩緩站直,沉聲說道:“婉娘,某明天就要北上了,帶著禁衛軍走海路直接到膠州。”
圍上來的諸女都是一怔,陸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