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所以這一次神策軍殺過來,主要的目的也是竭盡全力阻攔蒙古韃子撤退。就算是看著蒙古韃子退了,也不能再讓他們回來,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斷其糧道!”
童、關兩人霍然站起來:“說吧,這票夠大,說什麼不能放過,怎麼幹!”
“即刻探明蒙古韃子糧草儲存之地,同時協助神策軍拿下京兆府!”老張壓低聲音,“這一戰,很有可能是此次大戰的收官之戰,一來戰線過長,後面的戶部、兵部也已經叫苦連天,二來往北就是草原了,對於咱們江南來的兵將水土不服,而蒙古韃子必然如魚得水,所以短期內不宜進攻。”
正當三人低聲交談的時候,外面街道上突然傳來步騎跑動的聲音,以及蒙古將領焦急的呼喊聲。
三人頓時對視一眼,臉上都流露出一抹喜色。
蒙古韃子如此慌張,十有**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潼關已經被神策軍攻破,明軍兵鋒直指京兆府!
“神策軍來的倒是快,那咱們也不能含糊了!”老童頓時輕聲說道,“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老關,你立刻召集弟兄們,發放兵刃弓弩和火器,隨時準備動手。蒙古韃子戒嚴,老張你估計也出不去了,就和老關一起吧。某去隔壁坊中和幾個咱們暗中發展的夥計商量商量,只要他們有膽量的話,就帶著他們一起幹。”
老張點了點頭:“此戰事關重大,不可掉以輕心,老童你萬萬要小心。走漏了風聲不只是咱們掉腦袋的問題。”
老童和老關都是應了一聲。
三人的手已經疊在一起,互相看了一眼,沉聲說道:“為了大明!”(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五章 遺恨歸西去
“為了大明!鐘山再見!”
赤旗飄揚,無數的明軍士卒從廢墟當中躍出來,手中刀刃落在近在咫尺的蒙古士卒身上,鮮豔的血色之花在寒風中綻放,不斷有蒙古將士迎著敵人倒下,而那赤色的潮流卻是沒有停息,在隆隆炮聲中,這些不怕死的明軍、發了瘋的南蠻子,向著一支又一支的蒙古隊伍撲來。
無論是蒙古騎兵、還是色目人的突擊隊,又或者是蒙古漢人的步卒大隊,在這樣的長矛和刀槍面前,崩潰,再崩潰。
血與火染紅了天際,讓一切都變得既虛幻又真實。似乎有人在對著自己大聲吼叫,似乎有人將自己狠狠的撲倒在地上。戰馬嘶鳴、士卒吶喊、炮聲迴盪,明明知道火光與血光迸濺的地方,就有撕心裂肺的喊叫,但是自己就是聽不見,就是聽不見。
只能瞪大眼睛看著,看著一片一片的蒙古將士倒下。
看著那黑色的旗幟在驕傲飄揚十天之後,被赤色的潮水吞併。
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噩夢?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迴響在營帳中。守在床榻邊的兩名婢女急忙上前,拿著錦帕小心為突然坐起來的男子擦汗,並且為他掖了掖被一下子掀開的被角。男子有些茫然的環顧四周,昏暗的燭火,沉悶的空氣,濃濃的草藥味在營帳中迴盪。
還好只是一個噩夢,一段自己不願意迴響的記憶在腦海中的重放。
就守候在外面的兩名大夫弓著腰快步上前:“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身患重病,正是身體虛弱的時候,還是抓緊躺下來休息。”
坐在床榻上,真金太子一邊連續的咳嗽幾聲,一邊緩緩擺了擺手:“不礙事······咳咳,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大夫和婢女們對視一眼,急忙說道:“已經是子時三刻。”
真金太子皺了皺眉:“也就是說孤王已經睡了六個時辰了?快,快扶我起來,現在大軍北還,諸多事宜,孤王怎麼能夠睡這麼久!要是中間出了岔子,你們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可是殿下,現在您外寒內熱、虛火上漲、有大量虛汗冒出,接連咳嗽並且伴隨血痰咳出,乃是肺腑之中已然有傷,此為重症,如果再不臥床休息的話,恐怕會有難言之事······”一名大夫頓時焦急的說道,“殿下還是在床榻上靜養為上。”
營帳簾幕再一次被掀開,蒙古北安王孛兒只斤·那木罕已經健步衝進來:“兄長,兄長你終於醒了。”
真金太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木罕是他唯一的同父同母親兄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而這個弟弟也是最聽他的話,所以這一次率領蒙古舉國之力南征,真金太子也是把那木罕帶上作為左臂右膀,同時也可以鍛鍊一下自己這個弟弟的統兵能力。
現在已經是子時,而且看著那木罕臉上的疲憊神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