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見的真臘人,反倒是有些像來往做生意時候遇到的西洋人。”
葉應武頓時拍了拍欄杆:“好,好一個西洋人!”
張貴有些詫異的看向葉應武:“殿下,這西洋人?”
“沒想到伊爾汗國竟然真的插手了,而且還插手很深。”葉應武冷聲說道,“這西洋人,又擅長製造器械,可不就是伊爾汗國的那群回回麼,原本以為忽必烈會用他們改進投石機,和某一決雌雄,卻沒有想到竟然會現在這個地方遇到了。也罷,施弩,你是來代表渤泥投降的?”
施弩急忙點頭:“渤泥舉國,恭候陛下,只要陛下不嫌棄,從即日起,渤泥便是大明的版圖,渤泥之百姓,亦是陛下之子民。”
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施弩,葉應武淡淡說道:“可惜朕感興趣的,是渤泥的土地,不是渤泥的子民,你自己可明白?”
沉默了片刻,施弩顫顫巍巍抬起頭看向葉應武,然後下定決心一般低下頭沉聲說道:“這渤泥是陛下的,陛下想要土地還是想要人,都要看陛下的意願,小人只求能夠保住性命,還請陛下成全。”
聳了聳肩,葉應武並沒有多看他一眼,而是拿過張貴手中的千里眼看向遠方:“隨意你吧,反正現在在南京的陳晃,也很無聊,倒不如你去陪他,安度餘生某還是能夠保證的,但是某能夠保證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下意識打了一個哆嗦,施弩根本沒有在意周圍將士或是幸災樂禍,或是厭惡的目光,只是一個響頭重重磕了下去:“謝天朝上國陛下恩典,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葉應武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仔細看著前方漸漸平靜下來的戰場:“也罷,或許你做出的選擇是正確的,畢竟你的子民,這個時候也沒有能耐支撐下去了吧,總歸有一個人要站出來,帶著他們投降。張貴!”
“末將在!”張貴急忙一拱手。
“告訴弟兄們,即刻控制此處要害,兩側海島都要重兵屯駐。”葉應武朗聲下令,“這一戰左廂打的很好,重重嘉獎,便由左廂、中軍和後廂隨朕繼續南下,朕把此處和北面諸多島嶼全都交給右廂,如果右廂再弄不出來些聲色,那就不怪朕手下不留情了。”
張貴應了一聲。
而葉應武放下手中的千里眼,長長呼了一口氣。
這一場戰,終究是沒有打起來,但是至少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了。
渤泥降了,南洋的大門,也徹底向著大明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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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南洋處於大明和西洋來往的交通要道上,而且南洋本身一些特產也是大明商賈青睞的物件,但是在大多數情況下,這些商船隻是過路,對於南洋的經濟、文化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以至於呈現在李芾和楊霆前面的城鎮,和中原的村落沒有太大的區別,草草壘起來的土牆,再加上依稀能夠看得出來模樣的大門,便是一座南洋人眼中易守難攻的城池。
如果城門前面再挖兩條溝的話,李芾懷疑這些占城人會不會叫囂著這城池實在是太堅固了。
不過看看這些占城人手裡五花八門的兵刃,李芾也能夠釋然,畢竟人家拿著這麼簡陋的兵器進攻這樣的村落,也確實不容易。
“海上傳來的訊息,渤泥已經投降,闍婆的水師船隊被咱們重重包圍,估計投降也是一兩天的事。”楊霆站在李芾身邊,看著前方這個尚且瀰漫著硝煙的村落,“按照殿下的意思,終於要對真臘出手了?”
李芾嗯了一聲:“從渤泥那裡抓到了真臘的使者,果然是蒙古韃子在背後搗鬼,這一次倒是明白了真臘為什麼會梗著脖子和咱們做對,畢竟背後有了靠山底氣就是十足,蒙古韃子也想借著真臘把咱們拖在南洋這個巨大的泥淖當中,讓大明抽不出來精力對付北面。”
“從七月南下以來,咱們從這南洋已經耽擱了三個月,蒙古韃子還真是好深的心計。”楊霆皺眉說道,三個月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足夠蒙古在北面調兵遣將甚至籌備進攻了。
擺了擺手,李芾沉聲說道:“老楊,你不能只看到表面。三個月看上去是咱們耽擱在這南洋,白送給蒙古韃子修生養息的時間,但是實際上並非如此,在這三個月之前,大明的火銃還只是剛剛開始製造,而且兩淮軍、荊湖軍也只是完成了整編,並沒有按照大明一貫的練兵方式進行訓練,這三個月當中大明並非一事無成,甚至在透過火器上的優勢在拉開和蒙古韃子的差距,到時候忽必烈反應過來,恐怕為時晚矣。”
楊霆撓了撓頭:“也罷,到底是你